蘇游聽完陸玄一番言語,頓生大開眼界之感。
斗劍之事,他聽陸玄提及九嶷山棋局之時便已有所了解,所以不難理解,如今一聽魔教具體情況,感覺又漲了不少見識。
“之所以不愿與這白骨宗修士多做糾纏,還有一個原因。”
陸玄繼而又提及了魔教返潮之事。
余崖與蘇游,都還年輕,對于魔教修士,想必也沒怎么接觸過,陸玄雖然也不曾見識過太多魔教修士,但早年江湖浪蕩,也遇到過許多行事如同魔教中人的武林人。
雖說并非修行之輩,但修士與凡人差別實際并非多大。
此外南疆遭遇,不說瘟道人之事,只說在落魄山與老黃一番談話,大抵對于南疆魔教之人行事也有見識。
相比之下,余崖二人對此沒有具體概念,初一接觸,也難從來訪的白骨宗修士楚休身上有多少的見解。
聽了他方才的一番話,或許能夠記住,但對于魔教修士應該也沒有什么具體印象。
如今魔教返潮,連在九嶷山論劍之時都能撞見,足見游蕩南北的魔教修士不少。
余崖和蘇游要是沒有一定的謹慎之心,說不好不知什么時候就遭了劫去。
二人雖然也如普通人一般,性格上少不了一些小毛病,但整體而言還是難得后輩,陸玄也不想他們因不小心落得難以收拾的下場。
“魔教返潮?家師似乎也提及過此事。”
余崖聽得陸玄言語,微微一怔。
“未知孤竹真人可還說了些什么?”
陸玄問道。
孤竹真人也是玄門高人,想來應該用有所提點。
“之叫我如是遇見魔教中人,行事小心些,旁的倒也……”
余崖下意識回答,不過說著忽想起了自家之前對于陸玄將楚休趕走的不太理解,心中一時有些慚愧,他方才還覺得陸玄行事有些過于謹慎了。
現在仔細一想,自家師父都有過提點,教他面對魔教修士時不可掉以輕心,他自己卻忘了。
陸玄沒有注意他的變化,點頭道“魔教返潮,不是小事,紫府洲當有變化,所以現如今的局勢,慢說遭遇魔教修士,便是同道中人,未曾全面了解之前,最好也不要失了警惕。”
“尤其魔教旁門之輩,法術神通千奇百怪,隨意暴露自家信息,一個不好就遭了算計,余道友這十數年來想來也有過見識,當不必我再多說。”
“受教了!”
二人俱拜謝陸玄提點。
陸玄罷手,不再多談。
……
且不說寧遠縣城之中發生的二三事,只說九嶷山論劍,引來四方修士,玄門真修有之,旁門左道之輩有之,便是魔教修士也不少見。
回道人乃是旁門高人,并無門戶之間,所以往昔論劍,廣邀群修,也沒設下門檻。
便是作惡多端的魔頭,論劍之日,也都是來客,石樓山上,不可尋仇。
即便是要爭斗,自可在黑白棋局之中論個高低。
回道人修為高絕,世上強過他的修士寥寥無幾,況且他也有幾位好友,便是昔年斗劍虧輸,玄門方面也未曾取了他的性命,足見其人影響。
如此條件之下,倒也沒人敢在九嶷山造次。
這也是九嶷山論劍能夠一直舉辦下來,甚至越來越熱鬧的原因之一。
……
相距寧遠縣不遠的江華縣境內,便來了兩名僧人。
一者為頭陀,面目兇惡,身量高大,臂上盤了一條玄金大蛇。
一者為老僧,須眉灰白,面色疾苦,身材瘦弱好似竹竿。
二人之中,頭陀寡言,倒是一旁老僧有說有笑,四方觀量,似乎是在贊嘆這周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