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韋馱三人大意,陸玄也將自家想法托出。
聽得陸玄言語,三人也記在心中。
突然冒出這么多魔教修士趕到九嶷山來,本就不正常,法明之事也古怪,若說其中蘊藏了什么算計,也并非不可能。
當然,不是說有人依著法明之事算計他們,只是他們或許因為法明之事,意外牽扯到了其中。
小心是應該的。
若非已經追到了這里,見著法明就能明白事情經過,穩妥起見,也不該繼續探索下去了的。
說到底哪怕魔教修士有什么算計,也是回道人這等高人該去處理的,與他們實扯不上多大關系,也沒必要牽扯其中。
……
不說眾人各自念頭,只說靈蛇氣機感應實在強大,追索至九嶷山內,也不見斷了線索。
不多時,四人終至一處山谷。
這山谷臨近石樓峰,相去不遠,馭劍飛遁,不過須臾功夫。
只是四人入得谷中,也不見如何異常,溪水潺潺,初春氣韻十足。
但靈蛇所指就在此處,到了這谷中之后,便斷了指引,顯然法明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此地了。
如此變故,四人一時也難理解。
以他們境界修為,實在看不出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要說有人算計他們,實在也說不上,如果不是遭遇韋馱與了塵,陸玄即便尋找法明,也找不到這個地方來,搜尋無果之后,或許也只能帶著遺憾靜等論劍之日,再請教來此的玄門前輩。
他自家尚且沒料到韋馱靈蛇異術,旁人即便有心算計與他,又如何能想到這一層去。
如此只能說明,此地本身就有古怪。
這也算是確認了陸玄此前的一些推斷。
見這等情況,陸玄就欲要與韋馱三人稍作商議,實在不成,暫且退去,總也好過真個落入什么陷阱中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山谷之中,一陣微風卷起,呼呼而轉,愈演愈烈。
不好!
陸玄心中一驚。
只是未等四人反應,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便是昏天暗地。
……
論劍之日將至,四方劍仙來客愈發多了,九嶷山上,凡人難見,但在修士眼中,不時便有劍光閃過,落在那九嶷山內。
紫府洲天南地北的修士,甚至有海外散仙,慕名而來,一時不知多少熱鬧。
石樓峰上,一千百丈懸崖之上,小亭之中,端坐一名老叟
老叟仿佛尋常農家老漢,穿著一身簡單的短褐,看不出半點不凡之處。
不過越是如此,則越顯得老叟不俗。
老叟身前,擺著一方黑白棋局,棋局之中,已有不少落子,自成局勢。
但見老者捏著一枚黑子,似乎一直長考,并未按下。
未多時,天際一道流光落入亭中,顯出一名青年道者來,道者模樣清俊,仙風道骨,青衫大袖,風姿飄渺。
落得亭中,也不發話,自顧坐在了涼亭之中。
隨后未多久,又有兩名年紀外貌各有特色的道人落入亭中。
一者中年模樣,氣質晦澀,仿佛俗世夫子。
一者胖大,滿面紅光,酒糟鼻,腰間懸了個黃皮葫蘆,一身酒氣。
三人俱在亭中坐下,不過都不曾坐在棋盤對面。
那執棋子的老叟,得見三人俱至,這才隨意將黑子丟在了棋罐之中,抬頭看向四人。
“甲子不見,幾位功行見漲。”
“嘿嘿,自然見漲,你這老道常年呆在九嶷山,也不四下走走,如今這世道可不一樣了,見識一漲,功行自然不會落下?!?
那胖大道人聞言,嘿嘿一笑,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