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叫你出關應戰(zhàn)的?可有我的軍令?”
劉達懂了,雖然山野妖怪出身,但這段時日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一些規(guī)矩。
無非就是軍令而已,他還道是什么事情,人類的軍卒們說的嚴重,可他卻不以為然。
以他的本事身份,他不認為自家大兄會因為這事兒把自己如何,之所以如此態(tài)度,想來還是做給這些兵卒看的。
如此想著,他松了口氣,也有些不屑。
這些人類兵卒能有什么用處,不過湊個人數(shù)罷了,為了這些人的看法,自家大兄這般做法,未免有些罔顧兄弟情分。
“此是劉達自作主張,甘愿受罰!”
劉達對此不當回事,也沒多想,只想著盡快搞定就行。
今日與那高云國將領大戰(zhàn)了一番,大意虧輸在對方手上,連帶自家還損了一顆寶牙,實在叫人有些不甘,待這里的事情處理妥當了,自是要去找回場子
“劉達不尊軍令,擅自應戰(zhàn),且敗于敵手,落了我軍士氣,當軍法處置!”
正在劉達還想著怎么對付周黃虎的時候,趙文明冷然出聲“張將軍,按軍法,劉達當如何處置?”
“按令當斬,以禁效尤!”
張元波想起此前營帳中的對話,以及被趙文明說明利害的兄弟們,咬了咬牙,走上前來。
且不說這話一出,旁人如何做想,只說這劉達聽了,卻是一愣。
回過神來,就是有些難以置信。
險些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大兄!!”
劉達驚怒出聲,一時顧不得許多。
然正要開口,卻被張元波封住了喉舌,再無法出聲,尤其一身真氣,早在之前就被禁下,如今更是無力反抗。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兩個兄弟拖了出去。
一聲悶響過后,劉達已經(jīng)被張元波所斬,眼見得原形畢露,原是一頭大野豬,不過被使了幻法,倒也沒有哪個凡人瞧出不對,只覺得自家將軍威嚴至此,軍令如山,心中更多敬畏。
這一幕幕都看在陸玄眼中,越是對這趙文明有些了解,他就越是驚訝。
若非知曉這趙文明是個實打實的妖怪,只怕他都以為是哪位兵家教出來的弟子了。無論是練兵還是治軍,又或是打仗,此人手段都非常純熟,尤其今日所見,為了維護軍令威嚴,自家兄弟說斬就斬,實非常人若能為。
想著這幾日所見,陸玄心中有了幾分念頭,如是將這怪收服,說不得還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只是不知對方愿否。
如此想著,陸玄隱去身形,只等入夜。
夜晚,奎門關一時安靜下來。
寂靜的營地內,一道小小身影飄散而過,眨眼的功夫,就遁入了主將趙文明的帳中。
“誰!”
趙文明道行不低,營帳只微風入內,他便察覺,冷眼看去。
只是下一刻,不由皺眉,來者似乎有意讓自家知道。
未等細想,卻聽聲起,“貧道陸玄,趙將軍有禮。”
定睛一看,才叫見一唇紅齒白的青袍道童映入眼簾,心下頓時一驚。
蓋因這童子此時離他不過丈許,然而他此前卻一點感應都沒有,仿佛突然顯出身形一般,如何能不驚異。
童子能有這等本事,只能說明境界遠在自家之上。
正琢磨這事兒,趙文明念頭一轉,卻想到了道童言詞。
心中又驚,付道“這童子境界不俗,卻又與我見禮,似是專程為我而來,但如此態(tài)度,又非高云國人,到底是何來歷,有何目的?”
“仙童何來?”
趙文明心中念頭百轉,雖然還算冷靜,一時卻也有些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