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但入‘玄光’或是佛門‘心燈’之境,魂魄便與凡人大不同了。
自然能夠承受更大的傷害。
可是面對陸玄這等還丹修士的攝魂手段,除非同境修士,或者異術(shù)在身,厲害法器在手的人,否則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
除開法器神通的影響之外,境界法力,本來就是修士之間難以逾越的一道鴻溝。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而且還做的更好,法力也比你來得深厚。境界一旦提升,對天地自然的領(lǐng)悟也自不同,對于尋常手段的運用也更為高妙,正常情況之下,不存在反殺的可能。
是以陸玄落魄鐘出,并沒有發(fā)生一點意外。
法明魂魄瞬間被落魄鐘蕩魂之力壓制,肉身再不受控制。
七殺燈也自沒了操控,跌落在地,陸玄沒有急著去收戰(zhàn)利品,而是想著先將‘法明’法力禁錮,捉拿回去,再做處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法明’的肉身卻生出了一些變化,明明魂魄已經(jīng)被陸玄禁住,竟還有了動作,就仿佛這一具肉身之中還有第二個意識存在一般。
這種情況,陸玄倒不是第一次見,昔年取得落魄鐘之時,他就曾見識過。
那瘟道人門下,也是落魄山叛門弟子的焦騰,便有過這等表現(xiàn)。
其人外魔侵蝕,走火入魔,被魔頭占去身軀,就是差不多的情況。
只是眼前的‘法明’卻是不同,并沒有焦騰那般魔氣盈盈的表現(xiàn),這就讓陸玄有些疑惑了。
不過聯(lián)想到‘法明’之前的古怪,陸玄忽然有了一些猜測。
莫非自己禁住的這道魂靈,才是附身法明和尚的魔頭?
并非沒有這個可能?
“阿彌陀佛!可是陸居士當(dāng)面?”
正想著,有了些許動靜的法明肉身忽然開口,也算是差不多確定了陸玄的猜測。
“法明?”
“正是貧僧……陸居士,久違了……”
一聲長嘆,似有不少感慨。
陸玄見此,屈指一探落魄鐘,法鐘溜溜一轉(zhuǎn),蒙蒙清光垂絳而下,只將那尚且不知什么來路的魂靈壓在法明識海之中,不得再動。
陸玄種種舉動都看在法明的眼中,也不出聲打攪,待得陸玄再次看來,才待著幾分復(fù)雜的情緒看向陸玄“阿彌陀佛,每次再會,陸居士總是容易叫貧僧驚嘆。”
陸玄搖了搖頭,他倒是沒有什么感慨,他與法明也不算熟悉,甚至還可以說有些恩怨,對于這么一個人,自然很難去在意什么。
他完全只是好奇法明如今的情況,以及那一道不知什么來路的魂靈。
是以也無意與法明廢話,只是問道“不知和尚可能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陸玄指了指法明,又指了指落魄鐘。
法明張了張嘴,似乎本還想問關(guān)于陸玄的事情,不過反應(yīng)過來,大抵也領(lǐng)會了陸玄的態(tài)度,許多話都憋了回去,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向陸玄解釋了起來。
一聲苦笑,法明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卻還得從當(dāng)年寧遠之時說起……”
一番言述,長話短說,陸玄才算是搞清楚了法明的情況。
“原來如此,我道和尚你脾性雖不和我意,到底還有幾分原則,幾十年的功夫,總也不該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才是,原是被白骨宗弟子捉了去。”
聽完法明的話,陸玄也是有些驚訝,不是想不到這個可能,只是沒有往這方面深思。
說來他還以為和尚是因為楚休的緣故入了魔,不想情況倒是有些相似,但還是有了一些偏差。
“這些年來,這魔頭以我這肉身做了不少惡事,為了煉就所謂白骨舍利,積累不知多少業(yè)力,雖說并非貧僧親手所為,但與貧僧實也有莫大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