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湛淵接過,隨后卻看向陸玄,道“陸師弟福緣不淺,短短時日,竟已成還丹。相比昔年師尊的修行速度,也不差半點了,倒是叫師兄我有些汗顏。”
對于陸玄,齊湛淵還是十分和善的。
陸玄笑笑,對于這位齊師兄,他不是很容易親近。昔年初上峨眉,他雖已是近旬老朽,但見得齊湛淵之時,仍舊有幾分面對長輩的感覺,隨著修行時日愈長,更是愈發覺得這位峨眉掌教真人愈發的高深莫測,看不出什么深淺,真正脾性如何,也難摸透,難免就生分。
“這位便是陸師弟?”
一旁仙號‘炎陽童子’的朱陽真人,帶著幾分好奇,多看了陸玄幾眼。
“朱師兄。”
陸玄再見過。
“陸師弟的九嶷鼎可幫了我們大忙,今日我等能匯聚烈火島,便是因為九嶷鼎只顧,而師弟正好在此,倒是一樁說不透的緣法。”
“說來常聽齊師兄說起師弟,卻一直緣慳一面,哈哈,今日一見,果然也是個仙玉之人。”
玄都羽士岳庭波岳師兄,陸玄早聽聞是個仙逸人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言語之間,也頗為灑脫。
陸玄也做回應,余下伏山大師,玄陰叟寧師兄,卻沒那么外漏,只與陸玄點了點頭,算是見過。
峨眉五仙各有脾性,陸玄也不見怪,想來若非他師法哀牢山,兩位都難如此客氣。
陸玄自己不覺得什么,一旁一眾峨眉弟子乃至神英夫婦,卻頗有幾分驚訝。
倒不是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不曾想陸玄在五仙面前,似乎頗受看重的樣子,五位何等身份,即便是峨眉弟子,當面見了,也難有如此親近。
別的不說,就說李元豐,同樣是峨眉同輩,就沒見齊湛淵之外的四位如何親近。
李元豐不知眾人所想,他早就習慣了,也沒什么怨念,早年能得大衍真人收歸門下,自覺已是天大福緣,后來數百年修行,也難得個仙果,自覺光大峨眉自家實在也沒做什么。
自然而然,在幾位師兄師弟面前,有時下意識便低了一頭。
雖說這幾位同門并沒有看他不上的想法。早年甚至還對他頗為親近,可久而久之,見他反而不適,才有了如今的模樣。
而且曾也有人提點過李元豐,他知道自家遲遲不能突破還丹,或許其中就不乏這個原因,可坎子在那里,卻不是那么容易跨過。
旁人都道他峨眉峨眉醉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早些年也并不好這一口的。
“掌教真人,六陽八景樓尚未完全煉化,六丁神火也未真個壓下,我想還是早些收服為好,也免得再生枝節。”
齊湛淵聞言,點了點頭,與師兄弟相覷一眼,于是領著眾人往仙府之中走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六陽八景樓前。
果見下方騰騰烈焰又有反復趨勢。
齊湛淵見此,取出了洞真神符,直接打向那六陽八景樓。
相較李元豐的手段,齊湛淵驅使洞真神符,便更加玄妙莫測。
陸玄就見,那真符掠至六陽八景樓前,便貼在了入口出,仿佛本身就長在八景樓樓身上的一般,看不出半點突兀之處。
隨后,洞真神符之上,一道道符文所煉自其中流轉而出,瞬息功夫,便將整個六陽八景樓籠罩。
唯一出乎陸玄預料的是,除了下方的六丁神火更壓低了一些,倒不見什么太大的變化。
正這時,卻聽齊湛淵道“這八景樓煉化還需一些時日,有洞真神符在,倒也不必耗費什么心思,倒是赤真子所留法物不少,雖說先前自逃了一些,如今這樓中也還有幾件。”
“聽聞赤真子便是在前古仙人之中,也是法物頗多之輩,蓋因此人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