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煉氣士陸玄、百丈山煉氣士葉世雨,見過陛下。”
御花園,一座涼亭之中,三人對坐。
梁義聞言,眉頭一皺,顯然不曾聽過這兩處地方。
“這外頭到底過了多少年了?竟又生了許多修行宗門么?”
雖是面對陸玄這兩個修士,梁義還是少不了一些皇帝的派頭,陸玄二人也不在意,此番只是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梁義如何態度,沒必要掛礙。
“估摸一算,也是有二三百年了。”
為了順利得到梁義的消息,二人十分配合回答。
“二位如何來的此地?”
“自是從陛下所留的入口而來。”
隨后,二人又與梁義說了說如今外界的情況,梁義表情不多,也不知心里什么想法。
過了一會兒,才嘆道:“外界情勢比之此界還要復雜,此界立國,尚且不得安穩,何況外面,朕早就想到,我大梁難久,可惜還是沒有料到短短百十年間,就已經分崩離析。”
“二位特意來皇城尋朕,想必有些事情要問,說來我等也算是同鄉,不妨直言。”
陸玄二人也不客氣,他們都很清楚,這位皇帝陛下并不是那么和善的人,只不過因為他們放出了氣勢,其人知道不是對手,才有如此態度罷了,可不是真的因為見到同鄉,才如此配合。
當然,本來也是各取所需,二人并無欺壓之意,倒也沒必要糾結于此。
于是陸玄道:“此來所為有兩件事,一是想知道陛下對于此界的了解有多少,可知道此界隱秘嗎?其次,便是陛下這一身所修,似乎頗不尋常。”
這話問的直白,而且直接就問修行,梁義即便喜怒不形于色,這會兒也忍不住捋了捋胡須。
可他顯然很明白形勢比人強的道理,于是不動聲色的回答道:“兩位當知,外界并不許我大梁皇帝修行,是以朕在外時,也不曾煉過法門,來到此地,更是機緣巧合,向死而生,僅知此地頗為玄妙,其中根源也不得而知,至于修行之法,也是此界所得。”
“倒是葉道友手中的這件法器,似乎源于此界,不知能否與朕一觀?”
當然不能。
雙方雖然沒有真正把話放在明面上說,但各自或多或少都明白對方的一些目的。
見這位皇帝陛下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配合,陸玄有些無奈,顯然空問是問不出什么東西的了,畢竟是人,不是物,想法還是太多,于是他對著葉世雨搖了搖頭。
葉世雨一嘆,道:“陛下想知道的,我二人知無不言,可陛下卻不愿配合,讓我二人有些難做了。”
梁義我微微一愣,隨即冷聲道:“二位這是何意?”
“想請陛下隨我等走一遭,換個地方說話。”
葉世雨笑道。
“哼!二位心思倒是不少。不過朕看二位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吧,二位修為確實不凡,但莫要忘了此地是什么地方。”
說著,梁義抬手一拍衣袖,頓時不見了身影。
僅余聲音傳來:“朕也無意為難二位,只要葉道友愿意留下那一件法物,我便放開陣勢,讓二位離開,到底也算是同鄉之人,朕也不想傷了同鄉情誼。”
語氣倒也尋常,并沒有因為得了機會就如何得意,似乎還有防備。
陸玄見此,無奈一笑,這場面他自然早就料到了,不過話說回來,梁義在這皇宮之中的布置,確實有一些門道。
要不是修為眼界足夠,又沒有一定準備的話,說不定還真容易著了道去。
可這位皇帝陛下如今雖然成了修行者,但在外界的時候,顯然對各家修行也了解不多,難免犯了見識上的錯誤。
有些時候,并不是做好了防護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