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戰陣之上,刀劍無眼,我等各為其主,你又何必憐憫敵方的將士?不殺人,如何立下功勛?”
看出陸玄在戰場上根本沒殺人的不多,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鐘鼓算是一個。
于是入夜之后,營帳之中,未免問起此事,他大抵能看出陸玄有幾分自身緣由,卻很不理解。
也虧得前段時間山中剿匪,陸玄并未如今日一般留手,否則只怕已經讓鐘鼓覺得他空有本事,卻不敢殺人了。
陸玄對直性子的鐘鼓頗有幾分好感,這漢子或許莽撞了些,但并無壞心,甚至相比軍中其他人對戰功的熱絡,鐘鼓反而沒有太多的心思,純粹就是覺得軍中的環境適合他這樣的粗人生存,所以才投的軍。
為此聽得鐘鼓這個問題,陸玄笑了笑,嘆道“這些將士與那些匪類卻不一樣……”
話畢,不等鐘鼓疑問發出,陸玄又道“莫要再問,你之疑惑,明日或有解答。”
雖說不解陸玄所為,但這幾個月的相處,還是讓鐘鼓對陸玄產生了莫大信任,只這一次不解,尚未到直接質疑的地步去,聽到這話,也只能是按下了疑問。
……
翌日,懷著不少心事的鐘鼓早早爬起來,卻不見了陸玄的身影。
心中驚疑,營中尋了一番,也是不見。
少不了詢問他人,卻驚奇發現,同袍們竟然都沒聽過陸玄的名字,仿佛營中根本就沒有來過這么一個人一般。
這讓鐘鼓大為驚異。
他甚至又去求見了營指揮,得到的回答也是沒有此人,甚至更為夸張的是,那都頭的職位,如今也成了他的身份。
一番探尋下來,他差點都以為是不是自己生了癔癥,而陸玄這個人完全是他臆想出來的。
不過當他從自己的甲胄中摸出了一卷書籍,才知道并非如此。
他本是不識字的,全靠了一身拳腳氣力求存。可那書上的文字他卻認得,就仿佛有個人在他耳邊指點與他一般,這讓他震驚的同時,也對陸玄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難不成是我遇上神仙了?”
鐘鼓拿著手里那卷名為斗木獬煞法的書籍,心里一時百般思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