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達成了目的,對普華也并無什么偏見,但普華卻因此事,多多少少有些芥蒂,也就少了言詞。
鄧甲雖有心調和一些,但也無從開口,三人相處氣氛未免變得有些不太和諧。
許是心中覺得別扭,普華直接提議直接去接觸勾魂術,陸玄也無意見。見鄧甲也是無事,干脆相邀同往,于是三人便自離開了昆彌城。
……
尋得普華這施法之人,石堅之事自然不再是麻煩。
只是陸玄帶著鄧甲與普華來到石堅軍中之時,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只觀軍中凝著氣氛,仿佛吃了敗仗。
入得營中,見了顧行真,果然如他所料。
“后方拖后腿,敵軍又準備充足,將軍醒來不過幾日,便是想要兵行險招,也無從準備,雖然沒想過真輸掉這場仗,但也不是沒有預料。”
面對陸玄的詢問,顧行真苦笑解釋。
略微一想,陸玄也覺正常,石堅雖然頗通兵法,更打過不少勝仗,可兵無常勢,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勝利的,更何況如今這種局面,他們實在也是處境太過不好。
陸玄也就是問問,對于軍陣之事,他并不精通,或許眼界高了,大略能看出一些問題,但相比顧行真與石堅這樣久經戰事的人,顯然還是有許多不如之處的,既然如此,他也沒有胡亂給出什么意見,轉而向顧行真介紹了鄧甲與普華。
“這兩位俱是貧道好友,普道友便是能解決石將軍病患之人。”
陸玄也沒說普華便是傷了石堅之人,或者說沒把此事放在面上說,免得平添凝著氣氛。不過顧行真應該還是能夠想到幾分。
果然顧行真聽了陸玄之話,看了普華一眼,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對著普華禮道:“此番有勞先生了。”
卻也是沒提及其傷人之事。
普華略有幾分尷尬,畢竟石堅是他所傷,這會兒來到此地,說是救人,不如說解除自己施加的法術,顧行真對他如此客氣,多少讓他覺得有些別扭。
好在陸玄不曾把他傷了石堅的事情擺到明面上說,不然這會兒他也不知該如何表態。
回了一禮,普華道:“道友客氣,未知石將軍可在帳中,我還是先幫將軍消去患痛吧。”
他并不想在營中久留下去,雖說有陸玄背書,多半石堅的手下不會對他怎么樣,可終究傷人在先,多少覺得自家無理,沒有多少底氣。
“三位這邊請。”
顧行真也不拖沓,聽得這話,便將三人請入了帳中,正見石堅還在休息。
只看蒼白面色,顯然雖有陸玄幫他定住神魂,身體情況依舊還是有些勉強。
“將軍。”
顧行真走到石堅身旁輕喚。
不多時,石堅醒來,四下一看,得見陸玄回來,急忙便要下床來拜。
陸玄見此,上前道:“將軍不必如此,且在床上便是,一會兒消去患痛也是要在床上的,有什么話之后再說。”
“累得我師遠尋千里,石堅甚是慚愧。”
聽得這話,石堅沒一嘆,有在亂動,坐在床上,隨即問道:“還未請教這兩位先生是?”
顧行真當即做了一番介紹。
石堅少不了又是客氣。
“普先生,不知要消去這患痛還需要預備些什么,我好叫人做些準備。”
顧行真問道。
普華搖了搖頭道:“不需這些,只是耗費些功夫罷了,若要恢復將軍神魂,我須得在此煉法三日,才能得見功效。”
“要說準備,將軍最好是把身子調養好些,我才好煉法。”
他竅中二氣玄通,勾攝了石堅神魂幾縷,融于二氣之中,只要時日一長,便會煉成混元玄光,再難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