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麻煩,我隨羅兄去見他二人便是,只是具體如何合作,又能給出什么條件,還得看羅兄你自己的了。”
陸玄與羅賢也只是合作,日后神道如是真?zhèn)€興盛起來,終究還是羅賢自己的勢力,如此情況之下,得失之間,自然有他自己把握,否則陸玄要是在其中插上一手,全憑自己與各方的關系去給出意見,只會壞了情分。
可以見得的是,不管是羅賢主持的神道,還是楊云瀾手下的白衣教,亦或是石堅,未來只要能夠得到平穩(wěn)的發(fā)展,必然都不是尋常勢力,哪怕修行界中,也是一方之基。
陸玄在其中做出的影響越多,日后真要發(fā)生什么損害了利益的事情,各家心中也自別扭,少不了要埋怨他。
好心辦壞事這種事情,他見得太多,如今見識,也知道何時該進何時該退,此事卻不會輕易插手,他也只會做個交接的橋梁,具體如何安排,只能看他們之間的商量。
羅賢是聰明人,陸玄能想到的他自然能夠明白,也很高興陸玄沒有過多的插手。
本身不管是云圖的破解還是神道體系的完善,陸玄在里面都出了極大的力氣,此外后續(xù)的種種安排,幾乎也都與陸玄脫不開關系,開始的時候羅賢是不太去想這些的,但隨著對神道體系以及神都印的研究,羅賢多多少少也有了幾分別扭。
這一條路子他幾乎能夠斷定就是他的成道之機,若是日后真能有所成就,卻等于欠了陸玄莫大因果,如果陸玄要在一些他不太情愿的地方插手什么事情,他總也不好拒絕。
秉持如此想法,羅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憂慮的。
但見了陸玄如今態(tài)度,心中算是松了口氣。
只這一番話,就證明了陸玄處事十分有分寸。
不過轉過頭來,又有幾分慚愧,只道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事實上這也怪不得羅賢,任誰面對自家成道之機,卻因與朋友牽扯太深,生出種種顧慮,都會如他這般,也是人之常情。
陸玄見羅賢面色之變幻,大抵也能猜到幾分,心中搖頭失笑,倒也沒有介意什么。
……
大抵從羅賢這里得了進度,陸玄也無意在此界久留。
此界雖出自五方散人這位前古仙人之手,又經歷不知多少歲月,但因世界限制,并無什么厲害的修行法門衍化。且此界修行,尋其根本,終究逃不過那一部《五行真解》。
而陸玄如今雖得元神,到底沒有這等造化一界的手段,也難參悟出其中衍化手段,留與此地并無多少意義。
于是在此界又待了幾日,與羅賢二人做了一番商議,了解十余年來俗世事情,各家道友之后,便又離開了這五行洞天。
隨行的還有羅賢。
此番正是要隨陸玄去見楊云瀾與石堅,商議后續(xù)之事。
……
說來不是很巧,石堅本人如今正領軍與燕軍對陣,遠在北地,而白衣教總壇從紫貞山中遷移而出后,便安置在了西江,雖說離潯陽近了,可與石堅卻是一南一北。
當然,這本也是石堅與白衣教的計較,白衣教總壇遷到南方,自然是為了穩(wěn)定后方,不至楚王府因忌憚石堅功高,在后方做出什么事情來。
西江,江南之地,大半都是石堅打下來的,幾乎沒有多少來自楚王府的影響,尤其是在白衣教的關系下,南方這兩個地方更像是石堅與白衣教的自留地。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楚王雖然忌憚石堅與白衣教,但也遲遲沒有做出什么應對來,僅僅培養(yǎng)自己的親信,卻也不敢真正把局面弄僵去。
如此布置,對于石堅和白衣教都有莫大好處,石堅雖然無意爭王,但以他性情,卻也不是愚忠之人,如此能夠保證他自身以及所有利益關聯者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