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峽谷上的刀疤臉,正為著自己沒費吹灰之力,便大敗那官兵,心里正洋洋得意之時,突的驚見那峽谷口的不遠處,沒用上半天時間竟然立起了一個營寨。
心里不僅大吃一驚,看來這官兵是要在這兒常住了呀!這一驚非同小可,這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他本來覺得這官兵,剛剛被他打的丟盔卸甲的,潰逃到那峽谷外面,肯定是早已嚇破了膽了,再過一會兒就會收拾那殘兵敗將,逃回那澤州城去。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官兵卻竟然在這峽谷口處安營扎寨,看來是要打個持久戰了。
想到此,他不僅一陣的心煩意亂,這他媽的哪行啊,真要是這樣的話,這憋也把他們這些人憋死了呀,這山上早晚會彈盡糧絕的,真的跟他們耗不起。
他馬上派人到那山寨給二當家的報信,讓他拿出個好主意。
因為剛剛的一戰,二當家的可謂足智多謀,令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有他的誘敵深入,也不會有自己這么快的勝利。
此時那山寨里,眾士卒手持長槍大刀,已是嚴陣以待。
那張道長手搖羽扇,在那寨門處的崗樓上面,遙望著這山下的動靜。
突的見那一騎飛奔而來,他瞇縫著眼睛微微一笑,頭也沒回的對著自己身后的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道“這一定是那官兵準備長期居住下來了,這刀兄又慌了神了呀!”
“哦?”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將信將疑的道,“也可能是那刀兄來報喜的也說不定!”
張道長“嘿嘿”一笑,“這官兵吃了這么大的虧,哪那么輕易的說走就走呢!”
那一騎躍奔到山寨門前,守門卒趕忙將大門打開。
那人翻身下馬,仰望著那崗樓上的張道長道“二當家的,這刀爺讓我來報信,說那官兵已經在那峽谷口外安營扎寨了呀,請你定奪如何應對?”
那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一聽這話,一陣“哈哈”大笑,“小弟佩服,大哥真的就是料事如神啊!”
那張道長用手捋了捋骸下的一縷長須,兩眼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聲音低低的道“回去告訴刀兄,這官兵今天天黑之前,就會自動撤退的了!”
“是——!”那前來報信的兵士答應了一聲,翻身上馬,向著山下急奔而去。
張道長見那兵士遠去,方回過頭來,詢問道“兄弟將這山寨中的老弱、家眷都轉移到后山了嗎?”
“是的,都按照大哥你的旨意,一切都已經妥當了呀,不然我也不會回到這來的,只是……”
說到這,那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