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屯子里第二天召集了眾鄉親,在屯子東頭的大梨樹下聚會,大家一致的推舉這張大哥,給大家講一下昨天晚上確定的方案。
那張大哥漲紅著臉,在那眾人的推擁下,才勉勉強強的走到了那眾人的前面。
昨天在天師觀與其鬧別扭的那個家伙,待這張大哥走到身邊時,故意找茬的“嗯嗯”的清了清嗓子。
最后竟然“呸”的一口吐沫吐到地上,嘴里嘟嘟噥噥的道:“凈裝那大盤蒜,會講個啥啊?!”
“你——?!”這張大哥本來也不是自己主動的要求上臺講話的,是被這眾人生拉硬拽上去的,這無故的被他臊皮了一頓,心里非常的不得勁。
這叫什么事啊,那你行你上去啊!剛要扭頭跟他爭講兩句,可這眾人并不知道,不停腳的給他推上前去,一切由不得他了。
他尷尬的立在那兒,“這個這個......”吞吞吐吐了半天,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昨天一起去那天師觀的幾個老人便提醒道:“張大哥,就先說那各家各戶分攤錢的事。”
他這才想起來,得趕快的把這事給講清楚了,馬上今天晚上就要向那天師觀里面送人了,這送人之前費用落實不了,那以后再要可就麻煩了呀!
趕忙道:“昨天經過我們幾個屯子里年歲較大的老哥幾個研究了一下,今天晚上就將那身上有鬼的女子,送到天師觀里面去,讓那王天師給捉鬼。”
隨之四下瞅了一眼眾人,接著道:“大家先報一下,誰家的女人身上有鬼啊?另外那送女人到那觀上的人家,每戶出二十兩銀子,是捉鬼的費用,由我收齊,一齊交到那觀上。”
咳嗽了兩聲又道:“那其他的家,我們這都是那鄉里鄉親的,一家有難八方支援,也不能看笑聲,都是這屯子里的事,這事解決了,我們全屯子都太平了呀!所以其他家里女人身上沒鬼的,也要出五兩銀子,全當互相幫助,共同受益了呀!”
說到這里,張大哥停了停,四下看看,觀察一下大家的情緒,見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表態,知道這一涉及到錢的事準不好辦。
“嗯嗯”的咳嗽兩聲,隨后道:“這大家還有什么不同意見的都說出來,別憋在心里,這都是大家伙的事,別燜著啊!”
這時那人群當中,便開始嘁嘁喳喳起來,最后有人說話了,“那是自愿的唄,那我們家沒有,我們可以走了吧?”
那張大哥身邊的老者趕忙道:“這李萬你不能走......!”
那正拉起自家婆娘的手,轉身欲走,被稱做李萬的男子一愣,定在那原地,使勁的翻了翻白眼,自覺得自己這幾年總出外走南闖北的給人打工,見多識廣,有些不含糊,抻著脖子一陣的嚎叫:“我咋的就不能走,爺爺我今天就走,怎么的了!”想在自己那婆娘的面前顯示一下,自己夠個爺們樣。
可那老者竟毫不留情的嚷嚷道:“你這不在家啊,可能不知道,這不知者不怪嗎,你媳婦兒經常屋中鬧鬼的!有人常常半夜聽到她屋里傳出哼哼呀呀的呻.吟聲,她沒對你說嗎?”
“什么......?!”這李萬聞聽此言,腦袋轟的一下,怎么還有這事,婆娘怎么沒有對自己提起過,她為什么要瞞著自己啊?!他一雙陰毒的三角眼,惡狠狠的盯向自己的婆娘,“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快說——!”
他的兩手一把抓住婆娘的脖子,他那婆娘渾身不停的抖動著,脖子被他的手掐的死死的,臉憋得通紅,“咳咳”不停的咳嗽著,說不出話來。
那張大哥一見之下,趕忙搶上前來,一把將那李萬的手掙開,大聲的喝道:“你干什么,想出人命嗎?”
那李萬三角眼一瞪,“怎么,這張大哥,我教訓自己的婆娘都沒有資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