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自己,指望誰都白扯。
念及至此,她使勁的掙脫開他的手,厲聲道:“大愣,你把手放開,你阻攔我一時,阻攔不了一世,我是不能跟你這樣的男人過的。你是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到實際是什么也不是。我們兩個根本也不是那一路人,在一起也是痛苦,這居家過日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鬧著玩的……!”
那大愣聽了她的話,知道她是鐵了心的,自己再用什么方法也沒有用了。便如那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不情愿的將手松開,戀戀不舍的眼瞅著她走出了自己的家門。
“唉”的一聲長嘆,恨自己無能,這到手的鴨子又讓它飛了,他真想一頭撞死在他那快散架了的床角。
她走出了大愣家的茅草屋,心里無比的舒暢,長長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晨曦中的空氣有種甜甜的味道,她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是明智的選擇。
大愣這樣的一個男人,不值得自己托付終身。
他們二人,一個光棍這么多年,一個守寡這么多年,說來說去都屬于很特性的那種人,跟一般人處不來。
特別是這李老漢的兒媳婦,更是剛烈的不得了。
她考慮問題還是長久的,現下她就在大腦里反復的琢磨著,自己想個什么辦法,將那天師觀這個心病一下子根除了?!
她正走著走著,一陣陣的晨鐘聲從那大安山上傳了下來。
她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愣愣的聽著這每日清晨都聽到的鐘聲,心底一亮,她覺得今天的鐘聲與往昔有著如此的不同。
她一陣心花怒放,她覺得自己有救了,自己總算找到了可以制裁王天師的辦法了呀!
正在她得意之際,打大愣家破敗的院子里,傳出“啊”的一聲慘叫,并傳來“咣當”的一聲,好似罐子破碎的聲響。
她心下一驚,趕忙回身急奔回去。
可是終究晚了一步,一進大院,她便驚見那大愣吊在那院子里的橫杠之上,腳下是大愣站上去后,踢碎了的一個罐子。
大愣伸出了長長的血紅舌頭,整個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她“啊”的一聲慘叫著撲上前去,使勁的掙拽著那大愣的身體,“大愣——!你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話不能說出來嘛?我的天啊,這可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