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洲的魏博軍節度使羅紹威長子娶了梁主朱溫的女兒為媳婦,二人結成兒女親家,那羅邵威自然是傾心歸順梁主朱溫。
這日因發生內亂,趕忙密書梁主朱溫前來救急。
朱溫到來后,沒費多少勁,便剿滅了悍匪。又聽著親家說這居幽、滄二州的盧龍軍節度使劉仁恭,經常騷擾魏州。
梁主朱溫自覺得既然來都來了,不如來個摟草打兔子——當捎的,借勢消滅這盧龍軍,誰讓你劉仁恭不聽我朱溫的調遣呢。
這盧龍軍節度使劉仁恭,也屬于不服大梁所管的幾個蕃鎮之一。
梁主帶著這大軍順道渡河,圍攻滄州。
劉仁恭聞聽了戰報,大驚失色,一面招兵買馬,一邊向那河東也就是晉王李克用求救。
那大牛哥就是在這時應征入伍的。
這大牛哥自打當兵后,因為長的英俊挺拔,不久就被那劉仁恭相中,選進了禁衛軍,后來就當上了衛隊長,一直在那劉仁恭的身邊,而且頗得劉仁恭的信任。
那晉王李克用接到求救后,馬上派大將周德威、李嗣昭等出兵潞州,作為聲援。
潞州的節度使丁會本已歸順大梁,見河東兵馬來勢洶洶,自知不敵,加之不滿那朱溫的弒逆不道,竟然打開城門,歸降河東軍。
這頭朱溫久攻滄州不下,那頭又聽聞潞州失守,趕忙引兵返回大梁的京師,怕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老巢別讓人給端了。
經這一戰,盧龍軍節度使劉仁恭,覺得自己沒費吹灰之力就不戰而屈人之兵,真的是有如神助。
自己的將來一樣不用操心,人的命天注定,自己的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的,老天爺都把一切安排好了,自己現在就盡情的享受就行了。
以往他就驕奢成性,現在越發的窮奢極欲,恣情淫佚。
在四面懸絕的大安山上筑起樓臺亭閣,與那皇宮一般富麗堂皇。
他派人劫掠那良家婦女到那上面,供其尋歡作樂。
凡是百姓所得的制錢,部勒令繳出,窖藏山中,民間買賣交易,但令用瑾土做的錢代替,百姓怨聲載道,他卻暗自得意。
他特別怕這大安山上的秘密被人所知,因而除自己之外,任何人只要進入了大安山,別再想下去。
所以他這禁衛隊的人更是如此,他便挨家謊稱人已經戰死沙場,給了足夠的撫恤金。
讓那家里的人也死了心,不再到那軍營里來找人了,省卻了許多麻煩。
大牛的家里就是那時得到了消息的。沒過半年,他的娘就抑郁而死;他的爹也變得瘋瘋癲癲的,四處去找兒子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當他聞聽了二妞告訴他的這些事情后,跪在地上一陣嚎啕大哭,用手不停的捶打著地面,那地面上現出斑斑血跡,“怎么會是這樣啊......?!”
他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兩眼放射出憤怒的火焰,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一字一頓的道:“劉——仁——恭——!我與你勢不兩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方解我心頭之恨......!”
他沒有想到,自己忠心的為劉仁恭賣命,剛剛卻不分青紅皂白的胡言亂語,逼得自己逃離的過程,慌亂中竟然失手殺害了那吊梢眉女子。
現下又差一點將自己心愛的二妞殺死。想想都后怕,現在又聞聽了這娘死了,爹沒了,自己連個退路都沒有了,這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
他現在真的是那萬念俱灰,兩眼癡愣愣的呆望著前方,他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怎么辦?
他的表情將那二妞給嚇著了,她不停的搖晃著他,呼喚著:“大愣哥,你怎么樣啊,你不要嚇我呀,你快說話啊......!”
他好似靈魂出竅般的,失魂落魄的在她的晃悠下,依舊清醒不過來。
緊跟著他又突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