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一群巡邏衛兵,已強壯著膽子,打那遠處奔跑過來。
有心要見隙相擊,起碼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跑了刺客。
那樣傳出去的話,臉可真的丟盡了呀!弄不好惹惱了劉仁恭劉大人,那腦袋還不得搬家?
可剛到這跟前,就驚見那閃爍著銀光的短劍,呼嘯著向著那王天師迎頭飛去。
速度快得驚人,眼見那王天師是沒命了,不僅齊齊的發出一聲“啊”的驚叫,不忍相看,趕忙驚恐的閉上眼睛。
那王天師眼見躲無可躲,藏無可藏,無奈中只好身子向后一仰。只聽得“嗖”的一聲,那短劍貼著他的鼻尖飛了過去。
他驚出一身冷汗,想著都后怕,剛剛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松懈下來,再也挺不住,“撲通”的一聲仰躺到地上,長長的吐出一了口氣來。
隨之又覺得不脫,這大敵當前,豈能放松自己。怕那老道姑借機撲上前來加害,趕忙一個鯉魚打挺從那地上騰躍起來。
那老道姑糊里巴涂的將那手中的短劍使勁的拋了出去,一抬眼見他已是無從躲閃了,心下不僅一陣驚喜,沒料想這一下子真的是那歪打正著了呀,總算報了剛剛的受辱之恥。
也就是說幸虧剛剛只是他一個人在面前,若是那眾多人在這兒都看見了他那舉動,自己還不定殺得過來呢。
她必須將羞辱自己,和看到自己被羞辱的人,統統的殺掉。這是她心理上的潔癖,她容不得臭男人碰她。
她就是因為當初被那臭男人傷害而出家的,所以至此她就開始厭煩男人,她覺得男人的思想上充滿著邪惡,身體上充滿著臭氣。
她嗅到他們的氣體都令她惡心。男人從思想到肉體都是骯臟的。尤其是那劉仁恭,更是那邪惡的化身,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直立行走的野獸,真的不配為人。
可就在她心緒翻江倒海,和見那王天師即將一劍斃命,正暗中竊喜時,突的驚見那王天師竟然躲過了自己那致命一擊,不僅黯然神傷。
那趕過來的眾衛兵,閉上眼睛后,并沒有聽見那慘叫之聲。驚訝的睜開眼睛,見那王天師竟然毫發無損的已打地上躍了起來,不僅發出一陣歡呼。
那王天師見這下來了觀眾了,更加精神抖擻的揮舞著那手中的長劍,凌厲的向著那老道姑刺殺過去。
那老道姑此時已是那赤手空拳,如何與其相抗。她并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可她確實怕這邪惡的王天師當眾羞辱自己,就像剛剛那樣,這比讓自己死都難受。
念及至此,她一咬牙一跺腳,扭身就向那山上的密林深處奔逃而去。
那眾衛兵見了她那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樣子,解恨眾人剛剛被她的羞辱,而故意夸張的一陣哄堂大笑。
有個家伙不停的大叫著:“夾起你的尾巴快逃吧,你這臊母狗......!”
她聞聽了這罵聲,身子一頓,現下對于她來說,逃不逃命又在其次了,她最受不了的是那侮辱。
心道真的是那虎落平川被犬欺,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你這不堪一擊的手下敗將,又來湊什么熱鬧呀?我今天就是拼得一死,也定要了你的命!
就在這一頓之間,正好瞅見了那腳前有著一個石子,
這正在她猶豫著有沒有必要為他這一個發賤的人,而停下來冒著被追攆上來的風險而猶豫不決。
正躊躇間,那人卻又找死般的直嚷嚷:“怎么不跑了呀,是不是舍不得我們這群男人啊?那就快回來,讓我喜歡喜歡你這臭母狗吧,我不嫌棄你的......!”
一時怒從胸中起,惡向膽邊生,那腳向著自己身前的那個石子一挑,旋即的飛轉了身子,疾急的將那石子飛射出去。
那家伙還在那不停的一邊“哈哈”的笑著,并不停的起哄:“臭啊,臭母狗啊,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