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見老道姑認真的聽著自己講話,喘息了幾下,緊跟著繼續講了下去。
“那些日子我一門心思就放在那如何報仇上了。可我一個鄉下人,只懂得如何種田,有著一身的蠻力,怎么能夠靠近到那劉仁恭的身邊?不等到了他的身邊,早就會被他的手下亂劍分尸的!”
他眼睛中流露出絕望的神情,望著老道姑,長長的嘆了口氣。
隨之,用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沙啞著聲音繼續道:“可這仇不報,我一天都不得安寧。而且妹妹身陷狼窩,我想方設法也得把她從那大安山救出來。”
說到這,他一陣的口干舌燥,沉下頭來,使勁的咽了咽吐沫,一陣不停的咳嗽。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見那老道姑扭身走了出去。他以為是自己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述說,令其厭倦了。
臉上一陣漲紅,不住的在那心里責怪自己。
誰愿意聽你這啰哩啰嗦講個沒完啊?這些事情又與人家有半點關系嗎?
他舉起手來,心生愧疚的就要去捶打自己的腦袋。可剛剛舉起來,便“哎呀”的一聲疼叫,差點抻了傷口,他趕忙氣餒的將手乖乖的放下來。
這只手臂有可能就這樣永久的廢掉了,農活也干不了啦,以后靠什么吃飯?
現下劉仁恭連個毫毛自己都沒有碰到,妹妹現在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他越想越沮喪,恨不得一下子碰死在這大殿的柱子上,兩眼一閉,擺脫掉這人世間的一切煩惱。
一抬眼卻見那老道姑端了一碗熱水回來,這才知道是自己誤解了她,她是看自己的嘴唇都干渴的裂了,去燒了水端了過來。
他一陣百感交集,眼淚就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那你確切你的妹妹現下還在那大安山上嗎?”老道姑不僅對他的遭遇充滿了同情,心里產生了要幫他的想法,“她叫什么名字?”
他接過那碗溫水,急不可耐的“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
聞聽了她的詢問,心下一愣,隨之好似有些明了她的意思,趕忙道:“她叫小娥......!”
他癡癡的望著她,將那最后一口水,慢慢的咽了下去。
從她那行走如風的樣貌,顯然是個武功高手。假如她能出手相救的話,那劉仁恭手下的人,又有哪個是她的對手呢?!
他剛要張嘴說什么,突然又覺得不妥。眨了眨眼,隨即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嘴角掛上一絲苦笑,心道這凈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覺得還是先把自己剛剛沒有講完的話說出來,心里才舒服一些。
緊跟著道:“我為了報仇,變賣了家產,積攢些銀兩,開始四處拜師學藝。”
說道這,他羞愧的瞅了瞅老道姑,嘆了一口氣,“不怕你見笑,在這之前,我整天就是跟那鋤頭打交道,連刀摸都沒摸過……!”
“那你現在身懷武功了嗎?”對于老道姑這種武功高手來說,你有沒有武功她一打眼就能瞅出來。她有些訝異的上下不住的打量著他道。
那年輕人知道被他識破,臉一紅,羞怯的道:“哎呀,老道姑啊,我這怎么說呢,唉——!’
他長長的嘆口氣,又緊跟著道:“銀子沒少花,可拜的都是那打把勢賣狗皮膏藥的。教了我些三腳貓的功夫,騙走了錢財不說,而且那功夫根本不經用。我有心跟那練家子比劃比劃,被人家一打一個跟頭。這個丟人啊,心道這也不行呀。再要找人拜師的時候,一摸兜,銀子早花光了,這沒錢誰教你呀?”
老道姑此時的胸脯一起一伏的,顯然是被他講的這些經過氣著了。眼神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看來她也是那嫉惡如仇之人。
他見了,同樣也激發了憤怒的情緒,“這仇一天不報,我是食不甘味。最后下了決心,提了先前自己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