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恭躍馬奔騰中,手舞大刀,人借風勢,衣帶發出獵獵的聲響,好似騰云駕霧一般,好不威風。
一會兒便到了山下,勒馬抬眼相望,卻哪有那老妖婆子的影子呀?
這心里不僅的暗暗的埋怨這掌書記王健,凈在這謊報軍情。
向前打馬行了幾步,突的瞅見那樹叢中人影晃動。
趕忙手舉大刀“咔擦”的將那身前的一顆礙眼的樹杈憤怒的砍斷,以示震懾,厲聲喝道:“呔,你這老妖婆子,快快出來受死,躲躲閃閃的這算什么......?!”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一聲尖嘯聲響過,那樹叢中,如箭般的射出一人來。
但見銀光閃爍,向著劉仁恭飛去。
那劉仁恭見其來勢兇猛,趕忙大叫一聲:“果然是在這里,看刀......!”
說著話,那手中的大刀舞動如飛,罩住自己。
只聽得一陣叮當脆響,但見火花四濺,劉仁恭只覺得雙臂一陣發麻,虎口震裂,手中的大刀差點失手落地。
幸虧他是那久經沙場之人,經歷戰陣無數,不然哪經得起這致命的一擊。
從樹林子里飛出那人,見一擊不中,竟然被他躲過,也是一愣,只有順勢飛躍過去,因為半空中沒有借力之處。
劉仁恭在那馬上占有著一定的優勢,雖然知道知道自己的功力與其相差很多,但那肯輕易服輸。
這可是關系著身家性命的大事,趕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扭轉了馬頭,橫刀立馬瞪視這偷襲自己的人。
可這一看不打緊,連他都有些發懵。這落在地上不遠處的,不是那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姑。而是一個穿著男人裝束,頭頂包著毛巾的不男不女的家伙。
劉仁恭當下驚呼道:“你是誰,老妖婆子呢......?”
那人聞聽了他的話,緩緩的將包著頭發的毛巾一下子扯掉。
一頭秀發隨即飄散開來,兩眼投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仰天一陣大笑,“哈哈哈,徒兒啊,今天為師就要給你們報仇了,你們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呀......!”
說著話,那臉上已是淚如雨下,緊咬鋼牙,胸脯起伏著,瞅準了機會就要躍上前去。
當那頭巾摘下的那一刻,劉仁恭心下一驚,還是她,剛剛稍微有些松懈的心又緊繃了起來,兩眼嘰里咕嚕的不停的轉動著,心里打起了鬼主意。
他知道僅憑自己是很難斗過這老妖婆子的。
他暫時不想輕舉妄動,他要等著這隨后趕上來的掌書記王健等眾人,讓這老妖婆子一拳難敵四手。
他被這老道姑的一陣疾風暴雨的猛襲,酒早已醒了大半。
他剛剛是借著那酒勁有些目空一切,真的與這老道姑剛一交手,他就覺得自己大意不得,不能輕敵。
之所以這劉仁恭能有今天,他絕不是那沒有頭腦的莽夫。
他有著自己的思想和韜略,才使得他在這亂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說白了這種人是能當爺爺也能當孫子的主,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管你什么臉面不臉面的。
那老道姑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只道他這是被自己這一擊給嚇怕了,不敢再與自己交手了。
瞅著他那畏畏縮縮的樣貌,嘴角不僅流露出那輕虐的譏笑,心道反正你劉仁恭是自己下來送死的,今天逃不出我的手掌,讓你多活一會兒又有何妨,慢慢折磨死你豈不更好!
可隨即便聽得那如山洪爆發般的一陣轟轟隆隆的聲響,那劉仁恭隨即就來了精神,厲聲喝道:“老妖婆子還不束手就擒......!”
話出刀落,揮舞著那大刀就向著這老道姑迎門劈來。
那老道姑心下一驚,馬上警覺,知道他剛剛是在用著緩兵之計。
聽這聲音好似那千軍萬馬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