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隊長王大牛將劉守光費了好大勁攙扶到了馬上,抱拳道“少爺啊,這在下的無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么大罪,真的無顏面對你呀!少爺此去萬望多多保重,就此別過!”
那劉守光伏低身子趴在馬背上,因為他這屁股此時疼痛難忍,根本無法坐直身子。
他扭轉了頭,有氣無力的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即那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的道“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有仇的報仇,有恩的報恩!”
說完這話,那手中的馬鞭使勁的一抽馬臀,向著山下悻悻的離去
陣陣夜風襲來,掀動著窗簾,總好像有人影在晃動,攪得劉仁恭心煩意亂。
他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困意頓消,四下瞅了一眼,那羅氏死時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揮之不去。
難道這人死了真的有那鬼魂不成?他覺得那羅氏的魂魄,就在身前身后游蕩著。
他有些毛骨悚然,躍起身來,“蒼啷”的一下子拔出那床頭上的利劍,呼喝道“什么鬼怪,快快現身!”
說著話,屋子里一陣銀光閃爍,他將那手中的利劍舞動如飛,不斷的向著那些可疑的暗影刺去。
半天,什么也沒有,倒把他累得呼呼氣喘,實在沒有力氣,才一屁股癱坐在那床上,失魂落魄的瞪著癡癡的雙眼發呆。
最后抬頭瞅了一眼那窗外的朦朦朧朧的射進屋里,有著那誘發人的邪念的月光。
他真的是那孤枕難眠,索性穿上衣服,推門走了出來。
瞄了一眼那籠罩在月光下,顯得有些不夠真實的物體,自己恍若夢境般的隨意游蕩起來。
那守在門外的衛隊長王大牛,正站在那沉思著自己該怎么辦?
因為這現在就那劉仁恭一個人在這宅院的屋子里,真想直接沖進去趁他熟睡之際,一刀結果了他算了。
可又一想,哪那么簡單,那天自己剛一出手,便嘗到了他的厲害。
現下就是進去了,一旦驚醒了他,自己又哪是他的敵手啊。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暗夜中一聲“吱嘎”的門響,倒給他嚇了一跳。
一抬眼驚見是那劉仁恭走出門來,“呵呵”心里不僅發出一陣暗笑,這真的是那天助我也,手條件反射的摸向了腰中的短劍。
劉仁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貌,根本沒有察覺他的情緒變化,只是略微的皺了下眉,因為想起了那天他這衛隊長王大牛一劍向自己刺來的場景。
他這臉色一下子就被那王大牛發覺了,摸向短劍的手趕忙的松開。
他知道這劉仁恭對自己有所防備了,這現下要出手的話,那無異于送死。
他機警的躬身施禮,道“這么晚了,劉大人要到哪里去呀?”
“哦”劉仁恭身子一頓,一時語塞,因為他確實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自然沒法回答他的話,有心無腸的道“隨意走走。”
在那月下漫步真的是別有一番情趣,他以前絕沒有這個閑心。
可現在這羅氏的死,對他的觸動太大了。
他更加的覺得自己周圍的人都不可相信,自己需要冷靜下來,好好的考慮下一步的打算,自己已不再年輕了呀!
百年之后自己創下的基業怎么辦?歸于誰手?
這以前自己對這小兒子劉守光情有獨鐘,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覺得他精明能干,處事圓滑,而對那大兒子并不看好,讓他到滄州戍邊,可現在看來自己的計劃要重新調整了。
“劉大人,怎么這時……?”
劉仁恭聞聽了聲音,抬頭一瞅,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這后花園門口。
在這守門的是那被打塌了鼻子,擔任過幾天代理隊長的家伙。
“你不是那……?”這劉仁恭也一下子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