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恭顫顫巍巍的躍馬來到劉守光身前,揮劍向他斬去。
劉守光蔑視的瞅著他那有氣無力的樣貌,哈哈笑道“老家伙,別閃了腰啊!”
劉仁恭聞聽了他的話,差點沒氣吐血,咬牙切齒的嚎叫道“逆子逆子啊!”
用盡了平生之力,要將劉守光一下子劈為兩半,方解心頭之恨。
可他的劍還沒等落下,便被那王大牛順手一劍,將他那手中的給挑飛了。
劉仁恭身子一閃,差點跌落馬下,使了好大勁,才摟住馬脖子,身子不停的打顫。
王大牛真的是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緊咬牙關,臉上充滿了殺氣,手中的劍下意識的要向劉仁恭斬去。
劉守光一下子看出了端倪,沉聲道“王大牛?!”
因為這畢竟是他的親爹,給他囚禁起來可以,若是要他的命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王大牛聞聽了他的一聲喊叫,心下不禁一愣,馬上有些清醒過來,趕忙將手中的劍收了回去。
無奈的搖搖頭,心道劉守光無論如何,還是顧念著這手足之情啊。
這也應了那句話是親三分向,是火就熱炕啊。自己畢竟是那外人,這心里不禁冷落落起來,寡淡的打馬奔向一旁,再也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
被打的皮開肉綻逃到山下的劉守光,那時可不是這般模樣。
王大牛清醒的記得,當自己因為保護二妞而與那劉仁恭兵戎相見,最后逃到了山下后,見到那養傷的劉守光。
劉守光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宰了劉仁恭這個老東西。
王大牛勸說劉守光先將傷養好,他自己回家看看,這么長時間沒有回家,他很想家。
雖然娘不在了,爹爹據說去找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可他還是渴望著回去看看,那兒畢竟是他生活多年的地方,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他魂牽夢繞。
當他站在長滿雜草久不住人的破敗的房子前時,雖然他來時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腦海中有著各種想象,可當他真的面對時,整個人還是懵了。
這就是他的家嗎?這就是那個他生活過二十幾年的家啊!
這就是帶給他無數的美好回憶和溫暖的家?他發了瘋般的向著這個所謂的家里沖去,他看到的卻是那殘垣斷壁。
他嚎叫著撲通的一下子跪倒地上,忍不住淚流滿面。
他恨自己的無能,堂堂一個男子漢卻連自己的家都保護不了。
他的心中升騰起無限的憤怒之情,他將這一切都歸罪于劉仁恭,此時的他恨不能一下子宰了那個老混蛋。
他就這樣坐在那兒愁眉不展,失魂落魄,等到月兒掛上了柳梢,才無奈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立起來,拍了拍掛滿雜草的衣裳,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向前走去。
他轉了幾個彎,來到了二妞家的附近,有意的想看看二妞家是個什么狀況。
正趕上二妞他娘出來關院門,影影綽綽的便看見一個人站在那兒,不停的向著自家院內瞅。
就著月光仔細一瞅,不禁吃驚的道“你是?!”
王大牛趕忙走前兩步,道“是我,大娘,我是大牛啊!
“哎呀,我的天吶,大牛?你不是?”話一出口,二妞她娘自己都覺得脖子后起了一陣冷風,再不敢將話說下去,特別是在這夜晚。
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神情中竟然充滿了恐懼。
王大牛無奈的苦笑笑,道“大娘,我是大牛,我沒有死,我還活著!”
二妞她娘這才喜極而涕,不停的抽著鼻子,哽咽著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快些進屋啊,還愣在外面干什么?唉,這要是你娘活著看見你,不知道要有多高興了呢!”
說著話,二妞她娘早已奔出院門,歡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