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著史弘肇“哈哈哈,前面有王美人,身邊有姓閻的,不用怕罰酒了……!”
聞聽此言,史弘肇一愣,頓了一頓;少傾,拍案而起,怒喝一聲“老匹夫,欺人太甚……!”
那桌上的杯盤震落地上,發出一陣脆響。
眾人一驚,這是怎么的了,這蘇蓬吉也沒說什么,至于這么大動肝火?!顯然是喝多了。
“你你你……,你這是干什么?!”蘇蓬吉在眾人面前受辱,這老臉也掛不住,借著酒勁,做出擼袖掐腰不讓嗆的架勢。
蘇蓬吉覺得自己的氣勢,似乎將史弘肇鎮住了,心中暗暗得意爭回了面子。
“去你奶奶的……!”史弘肇見了他那虛張聲勢的樣子,更加火冒三丈,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樽,向他擲去。
蘇蓬吉醉眼朦朧中,突見一物,向自己迎面飛來。
幸得坐在左首的,翰林茶酒使郭允明,一把將他推開,使他腦袋沒有開瓢。
當時驚出一身冷汗,這酒也醒了大半。
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
扭轉了頭,快步向樓下竄去。
“老匹夫,哪里逃……?!”史弘肇左右尋,尋了半天,一把抓住三司使王章腰中的佩劍,向外拔。
王章一驚,雙手死死按住,不讓劍抽出。
樞密使楊邠急步趨前,一把將史弘肇死死抱住,涕淚交流的道“這有多大的仇啊……?今天非要出人命不可嗎……?!”
蘇蓬吉奔到樓下,迎面碰上正里外招呼客人的太監孫總管。
“蘇大人,今天怎的這么早……?”
孫總管伸手拉了一下蘇蓬吉的袍袖,被他使勁的掙開。
蘇蓬吉頭不抬眼不睜的,匆匆忙忙的向門外急奔。
“咦……,今天這是怎么了?!”孫總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嘟囔起來。
蘇蓬吉奔到“一窟鬼御勾欄”院外的大樹下,解開韁繩,慌不擇亂的跨上自己的坐騎,落荒而逃。
史弘肇攆出院外,見蘇蓬吉急急如喪家之犬,一騎絕塵而去,氣得一陣捶胸頓足的嚎“老匹夫,今天就是追到你家,我也要宰了你……!”
跨上自己的馬,就要攆到蘇蓬吉的家里去。
緊跟出來的楊邠一把拉住他說“蘇公是宰相,您如果殺了他,那皇帝的尊嚴又置于何地,公三思為上。”說完,眼淚又掉了下來。
史弘肇折騰了這半天,酒也有些醒了,頓了一頓,沒有再說什么,隨即打馬而去,楊邠擔心再出什么意外,連忙也騎上馬,緊跟著他,一直送到他的家門前才回去。
緊接著又來到蘇蓬吉的府上,敲了半天門,門里看家護院的家丁,如臨大敵,審了半天,確認是樞密使楊邠后,方放他進去。
蘇蓬吉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楊邠進來一番解勸。
蘇蓬吉搖頭晃腦的就是不解,“我他媽的哪兒得罪他了,此人真是不可理喻……!”
楊邠覺得不把實情講出來,也確實無法消除蘇蓬吉心中的疑慮,現下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只好一五一十的將史弘肇今天著惱的原因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