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稍稍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接著道“是不是小姐我不知道,可確實是女娃的聲音!”
“那你快些去救她呀!”張媽焦急的道。
“救她……?!”郎中按住突突狂跳的心臟,心有余悸的道“哎呦我的張媽呀,這嚇都快要給我嚇死了,哪敢挪動半步!我只好將頭拱進草叢中,盡量放低身段,怕被人發(fā)現(xiàn),呼吸都停下來,不敢出半點動靜!”
……
大小姐在后花園的閣樓上,聽得下面吵吵鬧鬧的,便問杏花丫鬟怎么回事?
杏花丫鬟焦急的告訴大小姐,二小姐出去一整天了,連個影兒都沒有,太太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什么——!”大小姐一聲怒吼,“你們都干什么了,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一聲!”
杏花丫鬟低眉順眼委屈的道“大小姐,你這不是受罰在這嗎!”
大小姐一陣暴跳如雷,“這都什么時候了,哪管那么多……?!”
大小姐從那被禁閉的后花園閣樓上跑了下來,直奔母親的病榻前,焦急的詢問母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太太微微睜開眼,過了很久渙散的目光才逐漸聚攏,干裂的嘴唇竭力張了好幾次,才終于勉強發(fā)出了細弱沙啞的聲音“二丫……?是你嗎?你回來了……?!”
“娘——!是我,我是大丫,你怎得病成這樣?!”大小姐拉起娘的手痛哭流涕的道。
太太那雙剛剛明亮起來的眸子,就又黯然了下去,“大丫,怎么是你,你妹妹呢,她為什么還不回來,她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大小姐哽咽著,道“娘!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找,一定會把妹妹找回來的!”
隨后囑咐一直跟在身后,忐忑不安,生怕太太責怪自己失職的杏花丫鬟照顧好娘!
杏花丫鬟如雞啄米般的直點頭。
出得正房,大小姐踏著鵝卵石鋪就的林蔭小道,一邊走一邊心里不停的核計著,妹妹究竟能到哪去?會有什么危險嗎?越核計心里越發(fā)慌!
轉(zhuǎn)過一道月亮門,見幾個家丁圍著府內(nèi)的張教頭,在那噓寒問暖的。
一個粗壯的家丁,點頭哈腰的道“師父,這幾天可把我們哥幾個急壞了!”
另一個廋得跟個竹竿似的家丁,緊接著道“是呀,師父你這幾日,在那牢里沒遭啥罪吧?!”
“這話說的,遭罪?這府上是何等身份人家,有老爺在,別說打死了一個小毛賊,就算真殺錯了人,也會一了百了,也不能讓師父遭罪!”一個胖墩墩的家丁,瞪著兩眼,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那膀闊腰圓的張教頭,摸了摸滿臉絡腮胡子,“嘿嘿”的笑了笑,道“還好,還好,謝謝眾位徒兒!”
隨即扭了扭脖子,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噯——,我說,怎么我?guī)滋觳辉冢@府上就出事了——?!”
幾個徒兒隨聲附和道“是呀,是呀!這沒有您張教頭鎮(zhèn)著,什么他媽的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那胖墩墩的家丁,向眾人身前湊了湊,神秘兮兮的道“究竟怎么回事?莫不是被師父打死的那個毛賊家人來尋仇報復……!”
“不可能,不可能!”那廋的跟個竹竿似的家丁,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他的家人?他哪里有什么家人,她只有一個靠給人縫洗衣服,掙點散碎銀子勉強夠一家人糊口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奶奶,她會來尋仇……?!”
“哦……!”張教頭聞聽此言,將頭低了下去,“那會是誰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