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收拾起泥瓦工具,扛起凳子,一溜煙的跑了。
三叔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雙咪咪色眼盯著圓圓的大臉盤子,彎彎的媚眼,櫻桃小嘴,皮膚又白又嫩,笑起來臉上一邊一個酒窩的大嫂,滿臉堆笑的道“哎呀,你看這半天竟讓你干站著,快到莊屋內坐坐吧!”
隨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前頭引路。
大嫂隨在三叔身后,望著他那強健的臂膀,細聲慢語的道“早就聽說三叔是個練家子,今天一見果不其然,嘖嘖嘖,瞧這身板硬朗的……!”
“哦——?!”聽了這話,三叔似覺不妥,緊邁兩步,奔到亭子里,放下哨棒,將扔在那兒的衣裳穿上,回頭嘿嘿笑著,“老夫失禮了……!我這七十二路達摩棒打下來,那可是汗如雨下啊。”
“這大熱天坐著都出汗,還別說練功呢!”大嫂趕忙接過話頭,免去尷尬。
這一說話竟忘了注意腳下,被亭上臺階絆了個趔趄,眼見得向前仆倒,幸得三叔一把扶住。
大嫂被攙扶到石條凳子上坐穩,三叔的手,依舊在她那軟軟滑滑的手上停留著。
大嫂騰的一下臉紅到脖根,因這是在外面,怕其他莊戶看見,傳揚出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嗯嗯,三——叔!”
這一聲嬌嗔,倒把熏熏欲醉的三叔喚醒了,自覺失態,“咳咳咳”不停的咳嗽幾聲,借機將手抽回,捂住嘴,一切均是天衣無縫。
“他大嫂,我們屋里喝口茶去!”三叔起身又要去拉她的手,似覺不妥,手停在半道,隨之向前一擺。
莊內的房屋,有正廳、后堂、西軒、東廊。
三叔將大嫂領到后院一角門處,進了角門,里面是一座花園。
園中以黑白兩色卵石鋪設路徑,中間有一水池,池邊散植槭樹,古松修竹間于其中。
放眼望去,黛瓦粉墻之下滿庭紅葉鋪錦列秀,燦若云霞。
三叔將大嫂引到了綠蔭掩映下的一處靜室內。
進得室內,但見貼墻安一張三面棱花的床,兩邊都是欄桿,上掛著一頂紅羅幔帳,側首放個衣架,搭著手巾,旁邊放著個洗手盆。
地中一張金漆的桌子,上面放著茶具,桌周排著四把交椅。
三叔將大嫂讓坐到一把交椅上,自己靠近坐下,兩雙色眼在她周身上下滾來滾去,哪管得什么尊卑長幼之分,竟拿那言語撩撥,“大嫂今天竟為得何事與那下人爭講?”
其實三叔在她們爭講的時候,早已聽出端倪,現下是故意相問。
“這——!”大嫂漲紅了臉,“那該死的大膽奴才,竟敢偷窺奴家……!”
三叔嘻嘻賤笑著道,“大嫂正常走路,人家看看又何妨?!”
“哎呀,三叔,什么正常走路,人家在那……在那……”大嫂一陣跺腳,“哎呀,讓人羞于出口!”
“在干什么那么怕看呀?!”三叔興趣盎然的不停追問。
“哎呀,三叔——!人家在那撒尿啊——!”大嫂羞臊的用雙手捂住臉。
“哈哈哈,是這樣啊!憑大嫂的如花樣貌,有這樣的機會,別說他了,輪到誰都會偷看上兩眼呢!”三叔越發的興奮起來,椅子向大嫂的身前挪了挪,并就勢將她攬到懷里。
大嫂羞紅了臉,不住的急速喘息。
她本就是那水性楊花之人,遇有如此良機,哪有不依從的理,嚶嚀的一聲就勢滾到三叔懷里。
三叔“嘿嘿嘿”笑著,一把將她抱起來,急切的奔向紅幔遮擋的棱花大床……
當三叔心滿意足的將大嫂送出莊園大門時,大嫂突的道“哎呀,我差點把正事忘了,我今天是給三娘提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