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眾人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那差撥方手持風(fēng)火棍,沖進了林子里,一陣喝五吆六的,大叫“快快住手,想造反不成?!”
此時黃皮蠟瘦的家伙,領(lǐng)著三號監(jiān)牢的人與其他監(jiān)牢的人,正扭打在一處。
那差撥見了,掄起風(fēng)火棍,一陣的打,始將眾人打開。
牢頭見了,一陣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賊差撥,剛剛都哪里去了?讓爺爺我挨了這一頓打!”
這眾差撥也是有意而為之,故意等著牢頭被打得差不多了,方過來。因為呢,他們也看不慣這牢頭日常的做派,也想借著別人的手,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他。
當(dāng)天晚上收工時,牢頭是被抬著回去的。
劉知遠也是被抬回去的,劉知遠看似已爛醉如泥。
牢頭一路上不停的叫罵著,看誰都不順眼,甚至懷疑所有人都在壞自己,都在奔著自己死。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出去,全他媽的喂了狗了!這都什么事啊?罵著罵著,他就想起了劉知遠。對了,怎么沒看見他呢?
自己挨打的時候,他哪去了?為什么沒有幫自己?
他呼的一下子從擔(dān)架上爬起來,倒把抬他的人嚇了一跳。
抬著他的黃皮蠟瘦的家伙見了,趕忙道“爺,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交代嗎?”
牢頭一聽這話,大罵道“奶奶的,怎么說話的?好像我他媽的要死了似的,都需要留下臨終遺言了嗎?什么叫有什么交代?
“你他媽的怎么越來越不會說話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為我這下讓他們打趴下了,再也起不來了,他媽的……!”起手一巴掌打在那家伙的臉上。
黃皮蠟瘦的家伙,以為牢頭有什么話要說,不經(jīng)意的張嘴問了這一句,不想惹著他老大的不愉快。正低頭悶悶不樂間,反倒挨了一耳光。
霎時耳朵一陣轟鳴,眼前萬道金光閃爍。氣得一跺腳,恨不得將牢頭一拳捶死,可是迫于牢頭日常的淫威,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氣惱中,眼前竟一陣發(fā)黑,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也不知是有意或無意的,竟將抬著擔(dān)架的手突的撒開。
只聽得“呼通”的一聲,那牢頭竟一下子跌落到了坡下的山石間,磕碰的他“嗷嗷”一陣嚎叫。
那前面的抬擔(dān)架的家伙,聞聽身后聲響,趕忙回頭相望。見那牢頭已被磕得頭破血流,大吃一驚。呆愣半天在那兒,驚魂甫定間,用眼瞅了瞅,判定責(zé)任不在自己,是那黃皮臘瘦的家伙造成的。
這心便有些落地,見那黃皮蠟瘦的家伙,晃晃悠悠的幾欲跌倒。趕忙沖上前去,一把扶住,故意大聲嗔怪道“你這家伙,怎么將張爺?shù)蛇@樣?!”
一邊說著話,一邊斜眼瞅著在坡下地上哼哼呀呀的張爺。其實他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張爺聽的,以其推卸自身的責(zé)任,怕張爺起來怪罪自己。
這黃皮蠟瘦的家伙,聞聽此言,知道他在洗白他自己,將責(zé)任全推在自己身上。
這不行,他覺得干脆來個魚死網(wǎng)破,死也拖他一個。既然這家伙這么壞,自己不能輕饒了他!
當(dāng)下一聲嚎叫,“哪有你這樣的人啊!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意還是無意的,我倒看你像有意的……!”
那家伙微微一怔,被黃皮蠟瘦的家伙問愣了,“我有意什么呢?”
黃皮蠟瘦的家伙一頓嚷嚷,“你自己做了什么,難道自己還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那家伙正扶著他,聽了他的話,非常生氣。我這好心過來扶你,怎么還扶出亂子來了。
氣惱中隨手將他向前一搡,也不再去扶他了。那黃皮蠟瘦的家伙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使了好大的勁兒,方才立住。
扭頭回身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