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王死死的拉著兒子不放,可他聽到那閣樓中傳出陣陣叫聲,也是心如刀絞。
魏王的兒子更是覺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受如此奇恥大辱,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月亮門旁的花墻上。
那魏王看出了他的舉動,便趕忙撲通的一下跪到地上,苦苦的哀求著”兒啊!無論如何,不要做傻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魏王的兒子,一下子哭倒在地,”爹,我們活的憋屈啊……!”
魏王哽咽著,道”兒啊,這也是沒辦法??!”
此時,閣樓下的牙兵,聽到了聲響,趕忙警覺的奔了過來。
透著月光,見兩個人萎身月亮門旁的花墻處,而且手持短劍,心下一驚。
心中暗道,這定是來刺殺皇上的刺客。蒼啷的一聲,腰中拔出寶劍,指向黑暗中的二人,厲聲喝道”何人大膽在此?想刺殺皇上嗎?!”
魏王聞聽此言,渾身一陣顫栗,高聲喊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是我,是我呀……!”
那牙兵見站起來的是魏王爺,趕忙收起寶劍,抱拳施禮,道”原來是魏王爺,王爺為何深夜到此啊……?!”
那牙兵滿心狐疑的,上下不住的打量著魏王,緊跟著,目光轉向了萎縮在墻角處的魏王的兒子,”王爺,這位是……?”
”哦……!這是犬子!”魏王爺緊張的回答著牙兵的話,真怕這牙兵給他們按上刺殺皇上的罪名,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嗯!”這牙兵聽了魏王的話,若有所思的瞅了瞅慢慢打地上站起來的魏王的兒子。
又回頭望了望身后的閣樓,里面依舊傳出女子的尖叫聲。
他眼睛突的一亮,恍然大悟,極富深意的瞅著魏王的兒子,笑了笑,”原來是令郎啊……!”
”魏王爺!你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我這公務在身,失陪了?!?
這牙兵心里明鏡的知道他們為何而來,他從魏王兒子手中那閃著寒光的短劍,早已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但他不想捅破,他飄然而退,彼此不去傷害,日后也好相見,畢竟他還是一個魏王,自己只是一個牙兵。
山不轉水轉,說不上哪天誰能用上誰,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那魏王也心生感激,識趣的拉起兒子的胳膊就走。
回到寢室,魏王的兒子極力掙扎著要闖出門去,魏王哀求道”兒啊,此次皇上巡幸洛陽來賞牡丹,呆幾天就走了,你能不能忍他幾天……!”
……
這魏王爺的府邸,前院是外園,是處理政務之處,前頭正門是三扇七七四十九個銅釘的朱漆大門,兩旁是東西角門,往里鋪著光潔整齊的巨大的方石板。
對稱有兩排四所外書房,再外側是馬廄車房,及一干奴仆居所的幾排倒座窄院房,過了外儀門,正中是五間巨大敞亮的議事廳,兩旁配有暖房耳房還有茶水房之類的。
那議事廳里梁帝朱溫居中而坐,兩旁垂首站立著洛陽城中的幾位文武官員。
梁帝朱溫接過了杏眼蟬發、含羞答答的魏王爺兒媳婦遞過來的茶水,饑渴的將那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眼神緊隨著她那扭動著的腰肢消失在門外,自覺有些失態,扭轉了頭,尷尬的”嗯嗯”的咳了咳,隨之”嘿嘿”一笑,道“剛剛你們說到哪兒了?”
幾個文武官員,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嗯,這……這個……”
尷尬的半天說不出來話,還是那魏王爺先開口說話,因為這是在他的府邸,他不說話,別人也不好說話。
”嗯,這個,回皇上,剛剛眾人是覺得,在這么短的時間,一下子籌措這么多的軍需,屬實有些難……!
”這有何難?前方將士浴血奮戰,有時甚至還要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