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那間屋子里。
他不管不顧的奔了進去,大聲道”李家的基業(yè),真的要毀在你的手里了嗎?!”
李存勗一愣,一下子從痛苦中驚醒,雙眼緊緊盯著監(jiān)軍張承業(yè),“張監(jiān)軍,此話怎講?!”
監(jiān)軍張承業(yè)一聲長嘆,“我知道李將軍你一直沉浸在喪失父王的痛苦之中,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都是割舍不下這人間真情。但你不單單是一個兒子,你是晉王的兒子,你要挑起河東九州的大梁,你不能辜負爹爹臨終遺言……!”
聞聽此言,李存勗更是大惑不解的道“監(jiān)軍為何竟出此言?!”
監(jiān)軍張承業(yè)痛心疾首的道“如果將軍一直待在這里,不出去的話,那什么消息都不知道,那與聾子又有什么差別呢?要知道,外則梁寇一直覬覦著河東九州,內(nèi)則暗流涌動,現(xiàn)在四處謠言百出,內(nèi)亂禍變馬上就要來了……!”
李存勗聞聽,大驚失色,“張監(jiān)軍,你說的可是真的?事情真的有這么嚴重?!”
監(jiān)軍張承業(yè)正色道“不信,將軍可以自己出去聽一聽,自然就明白了!”
這李存勗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擦干了淚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也覺得自己成天哭哭啼啼的,沉浸在思念爹爹的情緒中,確實也于事無補。
目前自己對爹爹的最好的回報,就是完成他的遺愿。想著這,他馬上振作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出爹爹的房間,他決心要面對新的生活。
他四下打探了一下,確實流言四起,形勢岌岌可危,這時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馬上打發(fā)人找來叔叔李克寧,一見到叔叔,他便流下了眼淚,一副凄凄慘慘的樣子,哀求著叔叔道“叔叔,侄兒年齡尚幼,不具備處理政務的能力,恐怕不能承受父親的遺命,難以令眾軍折服!叔叔你功德俱高,大家均信服于你,何不先由你處置軍府之事,待侄兒能行之時,再由叔叔定奪,不知如何……?!”
李克寧聞聽,憤慨的道“你乃亡兄的兒子,且有遺命,何人敢生異議?”
李存勗大受感動,同時也增加了他的信心,他覺得有叔叔這個堅強的后盾支撐著他,他將無往而不勝。
叔叔李克寧馬上將其扶出大堂,召集軍中將士,將晉王臨終遺愿告知大家,擁立李存勗為晉王兼河東節(jié)度使。
叔叔李克寧首先拜賀,其他軍中將領,當然不敢有其他異議,相繼下拜。
晉王李克用的其他幾個養(yǎng)子李存顥等人托病不來。
這幾日李克寧整日忙碌著,指點著李存勗如何處理一些日常的公務,朝出晚歸的,有時候甚至住在府衙里。
所以說,這夫人也不知道他哪日回來,哪日不回來,也懶得去管他。自有那侄兒李存顥,偷偷摸摸的來與她消愁解悶。
這日深夜,李克寧回到自己的府邸。剛剛進了院門,還沒等走到自己的房門前,但聽得吱嘎的一聲門響。
見那侄兒李存顥,竟打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當下一愣。
瞪著兩眼,沖上前去,一把薅住脖領,大聲喝道”深更半夜的,你緣何從我的屋里出來……?!”
那李存顥大吃一驚,兩眼癡愣愣的瞪著叔叔李克寧,渾身顫栗著,說不出話來。
“蒼啷”的一聲,李克寧從腰中拔出短劍,橫在了李存顥的脖子處,”你倒是說一說,你深夜到我屋里頭,你做了些什么?你想干什么?你難道……?”
一想到這一對狗男女,竟然背著自己,做下如此齷齪之事,他便一陣暴跳如雷。
“你那該死的賤婆娘,還不給我滾了出來,還等爺爺我殺了進去不成……?!賊婆娘,給我滾了出來!”
這本來李克寧夫人,以為今天夜里丈夫李克寧不會回來了,便召來了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