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輕輕地脫下自己的外衣,心疼的披到了她的身上,輕輕的嘆了口氣,嘴里嘟嘟囔囔著“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
他竟毫無雜念的,像心疼自己的妹妹般的相擁著她,任由她躺在自己的寬厚溫暖的懷抱中。
他突的看到了一滴清淚,在她的眼角流出,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他一愣,隨之將她擁的更緊了……
一大早的,張道長便走出了房門,晨霧中朝露下,見二人相擁著坐在那老者的尸體旁,不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走過去推了推那胖墩墩的家伙,胖墩墩的家伙迷迷糊糊中,一下驚醒過來,滿面羞愧的扭頭望著張道長,囁嚅著道“我……這……這姑娘,唉,她太累了……!”
張道長的臉上透露著關(guān)切,“是啊,快把她扶到屋里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置辦東西去了,當(dāng)心這著了涼啊……!”
只見那姑娘也一下子驚醒過來,霎時臉色緋紅,一臉羞怯的趕忙站起來,向著張道長道了個萬福,“一切都有勞道長了……!”
“好的,沒關(guān)系,一家人再不要說兩家話!一會兒,給大家準(zhǔn)備點吃的,我這回來咱們馬上就走!”說著話,邁步走出院門。
這張道長順著這個小巷走了半天,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兒,最后才找到那“張繼德棺材鋪”。
因為他對這一帶不熟悉,以前沒怎么來過,好容易走出這一片的區(qū)域。
這里基本屬于窮人的居住地,一般呢很少請這個道士做法事。
走到街心的時候,那他自然是熟悉的。
到了“張繼德棺材鋪”前,那張老板和伙計正在那卸著門板。
他隔遠(yuǎn)便喊道“張老板忙著呢?”
那張老板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左右張望了半天,一下子瞅著了他,“哎呀,張道長啊,你這一大早的要干什么呢?”
“唉,這個城西頭啊,有一個老者去世,家里呢沒有外人,只有那一個姑娘。這怎么地不能沒人管吧?我呢,看著她可憐,便幫他操辦操辦。唉,沒有辦法呀!”
這張老板不住的點頭,道“唉,你這出家人,就是心善!你張道長在這洺州城里面,確實為大家做了不少的善事啊!好人總有好報啊!”
“哈哈哈……”張道長一陣大笑,“托你吉言了……!”
“噯——!”這張老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盯著那張道長上上下下瞅了半天,隨即道,“張道長,借一步說話!”
這張道長心下一愣,這究竟能有什么事呢?心情忐忑的跟著他來到了棺材鋪的后堂。
張老板神秘兮兮的將門關(guān)上,把他讓到那太師椅上坐下。
隨即沏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放到他面前的桌案上。四下瞅了瞅,然后聲音低低的詢問道“不知張道長聽沒聽說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
張道長心下一驚,把剛舉到嘴邊的茶杯,馬上放了下來,盯著那張老板道“什么事?”
“什么事?這么大事,真的沒聽說?!”張老板皺著眉頭,不相信的凝視著張道長,眼睛中劃過一絲猜疑。
其時的張道長真的有些坐立不安,他覺得此地真的不易久留,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向自己迎面撲來。
“真的沒聽說!我這一早晨匆匆忙忙的趕到西城,受人委托準(zhǔn)備給那家做法事,可看到了她們家一貧如洗的樣貌,不忍心,才趕到你這來,辦置一應(yīng)用品!”
張道長說這話時,滿臉寫滿了誠實。
張老板若如所思的盯著張道長,道“是這么回事,昨天半夜到今天一大早晨的,這官兵就來了四五趟了。說昨天有幾個家伙殘殺了官兵,其中有一個穿著道服,還是一個道士!我怕這事牽涉到咱們’玄清觀’!既然沒事,那就算我多嘴了……!”
張老板緊跟著詢問道“你這都需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