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算清潔,隱隱有血跡透出——這是收押后每個犯人都要受的殺威棒留下的傷痕。
“顧燁,你一口咬定顧家不曾私通北戎,但這書信如何解釋,你又怎樣證明,此乃偽造栽贓呢?”
這樣的問題其實是很難回答的,畢竟要想證明一個人沒做過什么比證明做過什么容易的多了,不過顧燁的回答還不算蠢:“不知這個拿出書信之人何在,顧某身正不怕影子斜,愿與他當面對質!”
怡王冷笑道:“顧燁,本王還真把這證人給你找來了,想來你還不會盡忘了他的臉吧!”
孫仲景長出一口大氣,一臉“悲壯”的望著我們:“各位,保佑我活著離開大理寺!”
“快去作證,還在廢話!”除了孫季晨,剩下三人皆低聲喝道。
孫季晨一時怔住:“我二兄他……”
孫仲景姿態頗為妖嬈的走到大堂中央:“草民孫仲景叩見大理寺邱正卿!”
圍觀百姓中立刻驚呼連連:
“哇,這人長的也太漂亮了吧!”
“簡直是國色天香啊!不對他是個男人啊?”
……
邱正到底是大理寺卿,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孫仲景,你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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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個游醫啊。”
怡王此時在一旁補充道:“他也是之前前往北境解毒的大夫。”
邱正頓時多了幾分敬重之色:“哦?這書信是你呈上的?”
“回大人,正是。”
“書信是從何處得來?”
“啊,實不相瞞,我的師父正是住在北境定雁城的,而且他的母親是北戎人。”孫仲景道,“不過我師祖母家族的部落已被如今的北戎王族呼延家滅了,然后這殘余的族人又和我師傅沾點親帶點故的,我這當徒弟的也不能不管……”
邱正皺起了眉頭:“揀重點的說,書信究竟是從何而來。”
“啊好,其實就是北戎那抓了我師傅親戚,然后逼著我找人偽造書信,送到京城污蔑英國公通敵叛國。”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辦法,我這年輕力壯的只能跑這一趟腿了。”
督審的官員們驚訝不已,圍觀者一片嘩然。
“你信口開河!”李靜立刻坐不住了,剛要說下去卻被邱正喝止,邱正厲聲問道:“你可知偽造文書,栽贓朝廷重臣通敵是什么罪名嗎?”
“什么罪名,要砍頭嗎?”孫仲景很迷茫。
我注意到邱正肩抽了一下,又道:“你將事實經過詳細交待一遍!”
“不是您讓我揀重點的說嗎?”孫仲景感到委屈,又在對上邱正刀一樣的眼神后忙道:“我是這樣想的,他們拿刀都架我脖子上了,我也只能去一趟了,但他們只要我想辦法把書信送上去,沒說不讓我之后澄清實情啊。正好,怡王殿下之前在北境督過戰,就可兇的那個,這京城的達官貴人我就認識他一個,我就找到他,說我是個愿意痛改前非的細作,我這里有一些英國公和北戎來往的書信。”
孫仲景說著,疑惑道:“本來我后面是想跟他解釋一下,讓他理解我不得不誣陷別人的難處,順便保我一條命,結果我還沒說這些呢他就特別高興,還說我棄暗投明,為國除害,必有重賞啥的,就把書信拿走了……我那個尷尬啊,然后就沒人理我了。”
孫仲景這話說的微妙,畢竟作為親王,聽說朝臣通敵,第一反應不是懷疑憤怒而是欣喜,李靜的態度自然是被督審聽了進去。
怡王李靜在一旁咬牙切齒,顧家軍回京多日后,這個孫仲景帶著書信穿的像乞丐一樣找到他,向他倒了一堆苦水,說顧家軍翻臉不認人,顧辰逸仗勢欺人霸占了他妾室,并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