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卻是第一次。
辰逸面色蒼白,眼中殺意陡生,劍鋒抵在那人咽喉:“不掂量掂量手下的本事就敢派出來,這老匹夫還真是自視甚高!不想死的話就快滾,省的臟了我的劍!”
我被他護在身后,不忘厲聲補充道:“你們是想現在就為了你們的主子把命丟在這,還是等我叫人來把你們當強盜綁了送官?”
這兩人看著并不是什么死士忠仆之流,那個被辰逸制服的“客商”見局勢不妙,灰溜溜的拖著還中著我藥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離開了,我伸頭想要看看,辰逸卻還是擋在我面前,整個人都是一觸即發般的御敵狀態,直到確認那兩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會再折返。他才松懈下來,身形晃了晃,“啪”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用劍支撐著才沒讓自己直接倒在地上。
我趕忙上前扶他,卻看見他胸前的衣料被血漸漸染紅:“辰逸!”
他勉強沖我一笑,額上滿是冷汗:“有沒有……傷到你……”
“這是傷口又裂開了,回房!”
剛才的戰斗看似是辰逸輕松制服了那兩人,卻牽動了他的傷口。幫他處理了傷口,我回想著方才的驚魂時刻,不由心有余悸,想想又有一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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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見我氣鼓鼓的樣子,有些無措:“……沈姑娘……冰然,是我疏忽,沒有護好你才讓你遇上那么兇險的事,還又幸苦你為我處理傷口,是我的錯,你……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一開口,我更生氣了:“我是氣這個嘛?這次我們倆都沒添啥新傷已經是萬幸了,舊傷被牽動了都是次要的了。我氣的是,氣的是你不是都看出來那兩人不是好人了嘛,居然跟著他們拔腿就走?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傷了啊,萬一的萬一,那兩個人是什么武林絕頂高手你應付不來怎么辦,到時候我去哪里再把你撿回來?”
辰逸聽到我的回話,有些意外,愣了一瞬才道:“我是想著先把他們引開再做打算,若讓他們在你的院子久留,再把你牽連進更大的險境,我就更過意不去了。”
我道:“過意不去的話,大不了我回頭再問你多收點診金,是不是,少將軍?”想到這里,我又不滿地嘀咕道:“還說赴湯蹈火呢,結果連你到底是誰都是上門的殺手告訴我的。”
辰逸一臉歉意:“我并非有意隱瞞,我是北境駐守的顧老將軍之子,如今我父親并兄弟們正率軍正與北戎在鎮北三關交戰,這次出征前,我臨時接到軍務,未隨大軍一同出發。等任務結束,我接到父帥密信稱軍中情況恐怕有異,我擔心父親兄弟安危,便率部下有意另擇了近道星夜趕往北境,后來的事便和我之前所言一樣了。那兩人的確并非我父帥的部下,而應當是……我父親的政敵派來的,只是,冰然你并不知道這些前情,又是怎么發現他們不是好人的?”
合著這里頭還有政治斗爭?辰逸應當是隱瞞了一些具體的細節沒有講,不過,我如果還好奇這些,恐怕會死的很難看罷。
想到這里,我得意道:“我怎么發現的?我們這雖已經是北境,但離你爹駐守的地方可還有一段距離呢,你部下和你失散到確認你失蹤,趕去鎮北三關去報信,搜尋的人再從那里出發找到這里,這一去一回,如今正在打仗更派不出什么腳程很快的精銳來尋人,所以時間不會這么短,這是其一;那兩人既然是你父親的部下,也知道你失蹤應該是遭遇了什么變故,找到你竟然絲毫不在意你是個什么情況,只是急匆匆的要帶著你走,這不合理是其二。不過這些還都是我的推測,沒什么證據,直到他們自己暴露了一個破綻——
辰逸聽我講的頭頭是道,面上露出欣賞之色:“什么破綻?”
我接著道:“我那時因為感覺有異不讓你們離開,其中一個人為了脫身,說謝謝我給你治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