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打太極,借口為秋蘭復診上樓去了,阿楚倒是八卦之心被吊了起來,悄悄貓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
秋蘭的情況還不錯,之前打擊雖大,畢竟她也是風月場歷練過的,倒不至于一蹶不振。我告訴她那腰牌的主人找到了,想讓她認一認時,她表現的很冷靜,只是微微顫抖的聲線暴露了她內心頗不平靜。
“那就見吧。”她說。
“好,我請他上來。”我回她。
剛走到樓梯口,便見舒五娘和阿楚也正上樓來,后面跟著李掌柜。
我道:“秋蘭姑娘就在里面,掌柜的請,有什么便說什么,只是……還請體恤她是大病初愈之人。”
李深點了點頭,由舒五娘引著進去了。阿楚有些急切,三步并兩步跨到我身邊,與我分享起剛才在樓下聽見的八卦:
“舒五娘一開始是故意用接待恩客的做派接待的李掌柜,我看他渾身不自在。”
“聽他們說話真是累,一句話要繞幾個彎子的,這李掌柜打首飾和應酬的時候簡直不像同一個人。”
“哦,還有,”阿楚放低了聲音,“那個李深一月后要迎娶的,正是孟家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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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動:歪打正著了。
李深與秋蘭的會面結果并沒有什么意外,想要害死秋蘭和孩子的的確另有其人,送他離開時,舒五娘一直道歉個不停。
李深離開后,舒五娘請我們去了茶樓喝茶,選的是雅茗軒里最安靜偏僻的包間——這也是舒五娘專用的包間。
“尋常人過來都不愿意用我這個妓坐過的包間的,不過茶樓的夏老板顧念我是他的常客罷了。”舒五娘的笑里帶了一絲嘲諷。
這話中意有所指,然而相比于秋蘭的事,我們也不好去深究有關舒五娘的秘辛,而她帶我們來這里本就是為了李掌柜和秋蘭見面后的新線索。
“人對不上,這是都知道的了,不過我細問了問李深他的腰牌是如何遺失的,他不確定是丟在何時,但卻不是單純被賊人偷了去,而是被掉包了塊假的。”舒五娘飲了一口龍井茶,接著說下去:
“但蹊蹺的地方是,我問他是何時發現掉包之事的,掉被掉包的假腰牌何在,他含糊其辭,只說一氣之下丟了。”
“我感覺有異,但我想再套話卻不能夠了,他這個人說話和做生意一樣滴水不漏。”
阿楚把嘴里的桑葚糕咽了下去:“這糕好吃。”
我咬了一口小酥卷,皺了皺眉:“酥卷不行,好像是把放涼的拿出來賣了,酥皮都軟了。”
舒五娘:“……”
我看著她道:“繞彎子怪累的,還是直來直去舒服些。你想從李深嘴里找突破口我懂,但你都套不出他的話,我們就能套出來嘛?何況這次我們估計把他得罪狠了。”
阿楚也道:“其實我們兩個鄉下的村姑倒無所謂這些,但也不是一輩子不來鎮上了,誰知道哪天冤家路窄……”
舒五娘扶額道:“那兩位姑娘的意思是?”
我:“要是去找他真心實意買兩件首飾或許還行得通,但他店里的貨我是一件也買不起。”
阿楚附和道:“我也一樣。”
舒五娘:“……這首飾費我出了,另外各多給你們一兩銀喝茶。”說著便掏出了錢放在桌上。
我眉開眼笑的把銀子和阿楚分了,又把點心盤往舒五娘那移了移:“舒老板嘗嘗這個酥卷,可好吃了。”
舒五娘愣了一瞬,突然就笑了:“退回十年前,我也是這么個財迷法的。”
我呵呵笑著回她:“取之有道。”
行醫問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