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還不住口:“我看你就是在扯謊!什么軍人,我看分明就是你養的野男人,就算是,估計也是哪個營偷跑出來的逃兵。”她一邊罵著,一邊張牙舞爪的要上來打我,被辰逸一下扣住了手腕。
吳嬸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天殺的!當兵的打人啦!”媒婆早已嚇得抖做一團:“軍…軍爺,消消氣……吳嬸……吳嬸她就是嘴賤了點,不會傷了你家娘子的……你……你大人有大量……”
辰逸眉頭皺了皺,還是松開了手,吳嬸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辰逸臉上并無什么表情,但握起的拳頭卻表明了他的憤怒,他對吳嬸道:“這位大嬸,沈姑娘并無婚嫁之意,你何必苦苦相逼?你若懷疑我并非從軍之人,在下大可拿出銘牌任人查驗,我也斷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且在下與沈姑娘素昧平生,然沈姑娘確實對顧某有救命之恩,豈容你隨意出言詆毀!”
剛剛被辰逸制服,吳嬸早已嚇得不行,連看都不敢多看辰逸一眼:“軍……軍爺,我……我不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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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再鬧出什么來,趕緊下了逐客令:“你什么你,還不快滾!”
吳嬸灰溜溜的離開,我看了看遭受池魚之殃的桌子,辰逸已先我一步把刀給取了下來握在手里。
我說:“把刀給我,我去把柴劈了好做飯。”
辰逸卻不松手:“我去。”
“給我。把傷口牽動了不還得我給你包扎?”我笑了,“放心,砍了她我自己也得倒霉,我才沒她那么傻。”
辰逸猶豫片刻,將刀柄朝向我遞過來:“我陪你一起劈柴去。”
我劈柴時辰逸坐在一邊,我見他躍躍欲試的一直想“代勞”,趕緊向他詢問京城里好吃好玩的來分散他注意力,他搜腸刮肚介紹的模樣著實有趣。
答完我那一長串的問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該是在軍營里的時間太久了,不太清楚你們姑娘家喜歡的衣裳首飾之類,實在講不出來什么,怕是叫你失望了。”
我笑的更加厲害:“誰說的,我可覺得比鎮子上說書的講的還好些,聽得我都想去京城玩玩啦。”
他認真道:“你若喜歡,等這一仗結束,我便帶你去京城逛個遍,你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們都去買。”
我“嚓”地把一根柴火劈成兩半,似是還在回味他說的京城,并沒有答話。
辰逸見我一言不發,眼神中也帶了幾絲落寞,輕聲道:“那惡婦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吧?”
他補充道,“那惡婦今天如此污蔑于你,若叫她去外頭敗壞你的名聲,那我當真是百死莫贖了。”
我搖搖頭:“不關你的事,她自己有個自幼失智的兒子,卻想著騙我去給她做童養媳,不過是想找個免費的使喚丫鬟罷了,見我不愿便撒潑哭鬧要逼我就范,當真是為老不尊。”
辰逸的聲音驟然變冷:“這毒婦……我竟如此輕易放過了她!”
我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好了,我知道你收拾她輕而易舉,但我應付得來,教訓她可犯不著你費心費力。這老虔婆既然把壞心眼打到我身上,早晚要撕破臉的,趁早鬧翻也好。”
想了想,又補充道:“況且等你離開以后,她再敢起歪心思我一個人也必能對付回去的。”
辰逸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沒有說下去,最終,他只輕輕嘆了口氣:“我擔心你。”
辰逸離開后,吳嬸每次遇上我,都要不對付幾句,村民皆知道她的行事,只勸我別太較真,我也懶得解釋。這個時代的人對軍人還是有些敬畏的,加上之前辰逸制服她的身手讓她有些后怕,因此她并沒敢在村里胡說八道些什么。
再之后,我才知道吳嬸之后又從人牙子手里買了一個十五歲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