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纖細身形,比之一般男子多了些陰柔魅惑之感,如果不是因為喉結這類男性特征,只怕我會直接將其錯認為穿男裝的女子。
征兵的軍官和另外一個士兵也在,卻都不大敢上去將兩人拉開,只能滿臉為難的站在一旁看著。而那男子站在三個軍裝漢子中間,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生生添上了幾分媚意。
我不動聲色的走近了些想看戲,卻聽得那男子不滿的嚷著:“撞灑了我的藥就想跑,要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想賴賬嗎?”
果然……人不可貌相,明明是個長相秀美的公子,說的也是賠償這類正事,偏偏一開口卻成了耍無賴的腔調,單聽聲音只覺得欠打,可一看他那雙桃花眼,竟又有些勾人的模樣。我既想笑,又覺得有些起雞皮疙瘩,再聽得他仿佛是我的“同行”,心下想著還是靜觀其變為上。
“這位公子,是我管教下屬不力,但他的確是無心之失,我三人也已經將身上所有的錢拿出來賠償公子損失,若是不夠,也得容我們回營找兄弟們湊來,求公子放了我這小兄弟,在外稍等片刻,我定會給公子一個交待。”軍官在一旁不卑不亢地打著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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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公子顯然并不打算買這個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這營盤那么大,你們保準一進去就不出來了,到時候鬼才能找得到人呢。”
“那將我兩個部下留在此地陪公子等候,我一人去為公子籌錢,如何?”軍官很明顯是擔心在自家軍營門口鬧大了不好看,只能步步退讓。
“這……不行!萬一你一進門,你那倆兵就把我打暈了開溜怎么辦?你看我是跑得過還是打得過你們顧家軍的兵啊!”
“噗嗤!”我終究沒能心平氣和的把“戲”看完——這人,也不知道是太有自知之明還是想扮豬吃老虎。
我這一笑就成功的引起了這群爭吵不休的男人們的注意,桃花眼公子的語氣好像更惡劣了:“喂!那邊那個看戲的女人,你在笑什么啊你!”
“姑娘,雖不知你為何會在我顧家軍營前,但軍營重地,姑娘還是快快離開,切莫惹禍上身!”那軍官聲音嚴厲,話里的意思卻實打實的怕我惹上麻煩。桃花眼公子則很會抓住重點:“你說誰是禍哪!”
我深呼吸了一下以便憋笑,走到他面前正色道:“桃花……啊不是,這位醫師,敢問你是灑了什么藥,又收了人家多少賠償呢?”
“呵呵,統共一兩五錢銀子而已。至于是什么藥,我說了你又聽不懂。喏,桂尖、國老、沒骨花、勾裝指,你們就算有錢能找的來嘛!”他先對著三個士兵嚷了一句,又沖著我笑了,或許他是想做一個邪惡的笑容,結果相貌讓邪惡變成了邪魅:“怎地,小娘子你想代這位軍爺賠償嗎?”
三人面面相覷,軍官反應的快些,喝道:“無論多少錢我們一力承擔,公子何必扯上旁人?”
“啊,這個事倒是的確可以扯上我。”我微微一笑,“畢竟小女子好歹也是雙奇藥鋪的制藥師,軍爺要賠他的藥,直接找小女子還能省了中間的差價。”
桃花眼公子眼里神色似乎一動,隨即又恢復了挑釁般的神情。
那三人還是很擔心的模樣:“姑娘,這藥名實在古怪,只怕一個小鎮上的藥鋪也……”
“無妨。”我道:“這藥,我現在背上這藥筐里也能湊出幾副來。”
“……”桃花眼公子的眼中帶上了幾分玩味,我接著道:“桂尖又叫桂枝,國老便是甘草,沒骨花是芍藥,至于勾裝指嘛,軍爺你去你們火頭軍做飯的營帳里要兩頭生姜就好。再加上三顆大棗,攏共三十文,若是多要幾副也使得,只是這六月份的天,公子你是如何得上傷寒的啊?”
桃花眼公子眼里的玩味變成了壞笑:“想不到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