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
“將軍竟是覺得我在操心您的仕途嗎?”我打斷他,一口氣說下去:“這是您的事,與我何干!但待拖上十天半月,將軍領兵回京,跪在自家夫人和岳母面前請罪自己無能導致岳父妻舅戰死沙場的時候,會不會后悔自己亂箭射死了為北境瘟疫前來送藥解困的幾個大夫呢!”
林譯的手在聽到“北境瘟疫”四個字后停在了半空。我留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震動,趕忙接著道:“而我們這幾個大夫只是因為無緣無故就要被人冤殺,不得已才挾持了下令要我們命的人!
“我知曉您心中認定我們是刺客,但您看看我們的穿著舉止,想來也有數我們這群人的本事幾斤幾兩,在白天將士們戒備森嚴時,揭了告示進營就為挾持一個小小副將還鬧出這樣的動靜,哪個刺客會這樣行事的?”
林將軍下令放箭輕而易舉,但這一句命令是否值得,請您三思!”
四下一片寂靜,只有我由于緊張又一口氣說了太多話忍不住的喘息著。
這片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最后林譯發話:“把人放了,請四位到我的營帳去。”
這一關,過了么?
看到林譯身側的侍衛過來“請”我們,我狂跳的心臟終于有些平復。阿楚下意識的松手將曹宣往前一送,差點將他掀了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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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仲景這口氣一松,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被辛夷和我一手抓一個肩膀揪住才沒接著往下掉。
跟著親兵進了大帳,林譯自在主位上坐了。我們幾個不好意思往下首幾個像是副將的座位上坐,抬眼望去又是滿帳的兵器兵書,一時不知如何下腳。
身后士兵搬了椅子來,林譯說了聲“坐”,我們四個忙恭恭敬敬坐了半個屁股,整齊劃一的像是受訓新兵。
利劍似的目光對著我們一一審視過去,我被盯得心里發毛。半晌,上首傳來林譯的聲音:“進了營帳還不收劍,是想帳內行兇嗎?”
阿楚的劍本還戰戰兢兢握在手里,被這一句話嚇得“鐺”的一聲掉在地上。瞧著鐵劍上摔出的新豁口,阿楚露出十分肉痛的表情來,將劍一把撈起,默默的用先前包劍的布條裹了,自顧自低著頭郁悶。
這情態被林譯盡收眼底,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的“刺客”不過是三個年輕女子并一個瞧著很柔弱的男人罷了。
他“哼”了一聲,周身的壓迫感卻盡收斂了起來:“膽大包天!”
我道:“是的……不,不是,我是說,謝謝林將軍沒有把我們亂箭射死。”
林譯的眼底似乎有笑意一閃而過:“剛才那滔滔不絕的勁兒去哪了?”
他轉而更加嚴肅起來:“你說,你們是可以解鎮北三關瘟疫的大夫?”
我答:“對,我們是雙奇鎮上的大夫,這幾日趕往鎮北三關,路上一直在尋找解決瘟疫的辦法,現如今覺得,鎮北三關的并非疫病,而是中毒……”
我將我、辛夷和孫仲景三人這幾日的結論說給他聽,又把我們認為或許有效的防毒方法盡數告知,只留了解毒的具體藥方未細講。
林譯聽完后仍是面容沉肅,一開口卻帶上了三分殺意:“這飛霞關內還暫無一例病患可讓你們試藥,你們的結論,可有依據?”
“……民女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事實并非如此,你們所制的藥也沒有效果,是可以治你們動搖軍心之罪的!此乃死罪,可懂?”
“懂。”我此時心中卻出奇的平靜:“所以我們想求將軍給一紙能讓大勝、大潼關前線將領放我們進關入城的軍文,讓民女一行人去查出真相,救那滿城將士百姓的性命。”
“好大的口氣,你可知前線的將士每天面對的是什么!只怕你們還沒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