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這娘們也太能打了吧!”北戎重甲兵狠狠啐了一口,身旁橫七豎八地躺著六個他的同伙。
“咳,咳咳……”阿楚跪在地上捂著胸口,身體因為劇痛不住地抖著,連嘴邊流下的血都顧不得擦一擦:“你們……不把……人放了,我……還能……繼續……打……”
還活著的北戎士兵一點點朝我們圍上來,每個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別說,這幾個小娘們姿色雖然不如抓到的那個,但也夠水靈的呢!”
“看這打扮還是中原人,也不知是不是哪個沒逃回去的華國商隊里的小娘子。嘖嘖嘖,果然中原女人就是比這草原上的格外嫩些,瞧這肉皮……”
“就是啊,要是就這么殺了也太可惜了,不如讓兄弟幾個爽一爽……”
污言穢語不停從他們嘴里吐出來,為首的那個韃子的手已經挑上了阿楚的下巴:“小娘子,你看,我們一隊十五個弟兄,被你殺了四個,重傷兩個,剩下九個,你和你那兩個姐妹一人只要伺候三個,不會讓你們在死之前累著的。至于剩下那個長得最美的,”他轉向不遠處捆著人的馬背,露出一個貪婪的笑容:“哥哥們帶回去慢慢享用如何?”
阿楚的臉被他強行抬起,她很想發狠殺光這些圍上來的畜生,可是方才被狠狠踹飛出去,胸口的疼一陣陣涌上來,她拼力才保持著清醒,甚至連拍掉那只勾著她臉的咸豬手都做不到。
不能哭,不能露怯,否則大家都完蛋了……可是,我們是不是已經完蛋了呢。她眼眶已經通紅,但還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滑下。
韃子的臉越湊越近,臉上的笑也越發邪惡淫蕩,然而這笑很快就因為一支冷不丁插進他右眼的竹箭凝固在臉上,與此同時還有大量白色粉末撒了他滿臉,尾隨他身后的三個韃子也未能幸免。
“啊啊啊啊啊——”男人尖銳凄厲的慘叫回蕩在無回谷內,旋即由于藥效發作,他們四個也倒在了地上。
平時認真練習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副鬼樣子射的準,若被他知道委實丟人。我腹誹著,右手已經無力的垂下,半邊肩膀都染成了紅色,可惜了我的衣服,還是新的。
鉆心的痛傳遍全身,甚至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當年為辰逸取箭頭療箭傷,叫我忙忙碌碌大半夜,如今輪到我自己,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摸出兩根銀針,刺了幾個可以止血的穴位,感覺自己好像又有力氣說話了:“現在還剩五個了,諸位可以看看搶個女人回你們北戎的大營還需再搭上幾個進去。”
剩下的五人由于他們的隊長被我射瞎一只眼倒地不起一時向后退了幾步。
我的心情仍然不敢放松,這些人無論披掛兵器都比飛霞關遇見的散兵游勇強了太多,上一次我們只傷了一個馬屁股,而這次——
從定雁城帶出來的兩匹馬被師父的外甥帶走了一匹,剩下一匹被長槍刺了滿身的窟窿,已經徹底沒救了。
孫仲景無疑是最倒霉的一個,在出去打水時被路過的喝醉酒的韃子小隊發現,而色膽包天的他們不僅把他當成了女人,還一擁而上將他敲暈了扛上了馬。如果不是無回谷周邊的確沒什么能好好下腳的地,這群醉鬼又為誰先上這事爭論不休,孫仲景可能會在異國他鄉的荒郊野嶺直接失身給一群男人。
而此時的他也并沒比這個結果好太多,被五花大綁在韃子們的那匹馬上,額頭應當是被襲擊時敲傷了,正往下滴著血,由于距離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醒著。
辛夷在我們將韃子逼進無回谷的緊要關頭,為了給阿楚創造一個出劍的機會奮不顧身撲了出去,左臂被韃子和我們的馬相繼踩過,歪在崖壁上不省人事。她的手臂被衣袖遮著看不分明,但當是傷著了骨頭。
阿楚第一次將所有的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