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衣領,將他順手丟進旁邊的湖里。
“小王爺!天啊!快救小王爺!”
“去稟報王爺和王妃,快啊!”
除了我、嬤嬤和清瀾夫人外,所有人都慌成一團,幾個家丁忙不迭的跳下水去,游向在水中撲騰的男孩。
“小王爺,我勸你一句,還是早些學會鳧水吧。”君清瀾丟下這么一句話,領著嬤嬤和我離開了現場,臉上的笑容有種發自內心的快樂。
“陳嬤嬤,我要歇息一會兒,瀾苑就煩您看守一陣了。”回到住處,君清瀾一陣風似的的進屋關門。
“是,夫人。”陳嬤嬤恭順的點頭,又對我笑道:“小七,先去找綰綰玩一會吧。”接著她便向院門走去了。
然而我并不知道該去哪里找“綰綰”,只能憑直覺朝屋后走去。
從我們走回來的那條人跡罕至的路看,這個名叫“瀾苑”的地方不僅偏僻,地方也小,房屋加上院落甚至不如上一個夢境中端王妃處理事務的廳堂一半大。而從斑駁的墻面和屋頂上的碎瓦看,這里或許是端王府之前廢棄的居所也說不定。
不過,屋后那一大片竹林卻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感。坐在竹林中,枝葉疏朗,清幽怡人,方才在水榭發生的事所帶來的沖擊與驚懼也被這樣的環境漸漸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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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光暗了下來,竹林中一片漆黑著實有些駭人,我起身朝前院走去。
我這廂走著,憤怒的男聲也越發清晰的敲打著耳膜:“讓君清瀾給本王滾出來!”
陳嬤嬤的聲音卻一如既往的鎮定:“王爺,您如果愿意,可以直接從瀾苑的院門走進去。”
“本王還不想被她毒死!”李肅的聲音聽著有種惡狠狠的感覺。
“那很抱歉,夫人已經從王妃那將綰綰小姐所少的月例領了回來,所以現在她并無與王爺相見的必要。”
“月例?”李肅咬牙切齒:“那釵是本王贈予王妃的生辰禮,價值千兩,她就這么劈手奪去,還傷了王妃的手!”
“既然王爺送得起千兩的釵做生辰禮,那為何會放任管事的連續三月壓下綰綰的一半月例不放?”陳嬤嬤的語氣依然平靜:“王妃是王府內管內事的,短了月例,自然需問過她再補上。”
“好,好,好!領個月例還需要強取豪奪,本王大開眼界!”李肅怒火中燒:“那括兒呢,他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護母心切罷了,她竟就這么將他丟進花園的湖里!”
“回王爺,小王爺之前在花園水榭,稱綰綰小姐并非他的妹妹,夫人一時動氣,方才小懲大誡。”
李肅嘲諷一笑:“括兒這么說正是我告訴他的,你可以讓君清瀾將本王也推進湖里去!”
我下意識地向君清瀾的住處看了一眼。
陳嬤嬤眼中驀地現出一絲殺氣來:“夫人的體格和武功皆不如您,把您扔進湖里這事她是無法做到的,但如果夫人下令讓婆子我代勞,我卻是會照做的。”
我心中有些驚異,從李肅走路的姿勢和呼吸的方式來看,他應當也是一個習武的高手,但陳嬤嬤卻能無視李肅的身份和武功說出這樣的話,而她的氣息卻與普通人毫無差別,莫非……她隱藏著能讓堂堂端王李肅都忌憚的身手?
行醫問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