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微臣遵旨?!鼻裾戳宋乙谎郏觳诫x開。不久便有大理寺的主簿進殿稟告:“官家,微臣帶人詢問了曹寬大人的家人、隨從與丞相府的廚師,曹大人上朝前除了同家中眾人用過早膳外,曹府大少夫人親手做了曹大人喜好的紅豆湯給他的隨從帶著,因而午膳時一并用了?!?
“可有驗過?”
“驗過了,均無問題?!?
李建的目光直直落下來:“任醫士,你還有何話要說?!?
我……我還真的有話要說。
“回官家,下官應當明白曹大人為何中毒了?!?
“說?!崩罱樕系呐d趣更深。
“下官在分發川貝白梨時,注意到今天的午膳中有一道蔥爆羊肉?!蔽也患膊恍斓氐溃骸斑@原本并無不妥,但曹大人同時還用了紅豆湯,而羊肉與紅豆共食是會引發中毒的,官家可再向為曹大人診治的御醫確認一番,曹大人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李建他揮了揮手,立刻便有侍衛往太醫院去,片刻之后,侍衛回報:“負責醫治曹大人的御醫所言,與任醫士的結論一致?!?
殿內有好幾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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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頓了頓,臉上多了些欣賞之色,他向我道:“見識淵博,臨危不亂,朕竟不知太醫院內還有如此青年才俊。”
其實我的心中還有許多謎團未解。
曹寬若真是因羊肉和紅豆中毒,那燉盅內的烏頭粉是誰下進去的,又為什么喝了川貝燉白梨的曹寬躲過了烏頭毒呢?
不過看李建的態度,他應是不想,亦或是不想在這個眾目睽睽的地方一查到底了,我便亦不好多話。
我不能抬頭直視官家的臉,此時也顧不得右肩隱隱作痛,納頭便拜道:“官家過獎了,下官這點微末本事實在貽笑大方。”
“你過謙了,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又來了……我克制了一下恨不得寫在臉上的苦大仇深,緩緩抬頭。
不得不說,這皇家的基因還是不錯的,至少我看過樣貌的端親王李肅和圣上李建俱是生的十分俊美,雖說論年齡也該有四十上下了,但也依稀可見昔日翩翩貴公子的影子。
而我更在意的是,李建在看清我的臉后眼神不自然的閃爍了一下。
我第一次對自己的相貌產生了深深的疑慮,看來我這殘缺不全的記憶還是需要想辦法找回來。
不過官家畢竟是官家,并沒有像端親王那般失態,不過他接下來的話有如驚雷砸下:“朕瞧你的本事,做個跟在御醫后頭的見習醫士是屈才了?!?
“章御醫年事已高,東奔西跑沒得勞碌了他,這樣罷,下午便由你與你的同仁孫季晨自去英國公府為三少夫人安胎罷?!?
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官家,下官只是見習醫士,如此可會不合規矩?”
“重用人才自當不拘一格,有何不妥?”李建深深看了我一眼:“朕再額外給你個賞賜,十二月太醫院年末考核,朕允你破格參與御醫考核,若是通過,便直接封為御醫,不必再一級級熬著往上升了?!?
我的胃有點犯抽,仿佛能看到未來任東離他的刺繡事業越來越遠的悲慘結局……
“如此安排,你去英國府也不算拂了國公的面子,不知英國公可有意見?”
顧燁忙道:“陛下欽點太醫院年輕有為的人才照料家媳,是英國公府之幸,一切聽陛下的便是?!?
“好。稍后顧卿便讓府上的馬車接二位醫士去府上,任醫士不許再行推辭,”李建的語氣多了幾分威嚴:“朕覺得,將國公府少夫人的身體交由你負責,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行醫問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