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誰成想唯一的不好便是累了你這個小乖乖?!?
我道:“嬤嬤,我如今名叫沈冰然了。去年陳家村雪災,我差點凍死,大病一場后便忘了很多事?!?
“不打緊,不打緊,總有想起來的一天的,反正都是舊事了,想不想得起來又如何呢?”
陳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又向英國公道:“燁哥兒,要我說,你也算走了運了?!?
顧燁一愣。
“你若早些去查小七的底細,或者還能知道的更多,依你的性子,必定先下手將小七她們殺了,求個謹慎為上,不過如此便也沒人解得了鎮(zhèn)北三關之困了。”
顧燁皺了皺眉,這個陳姝多年避世不出,今朝突然在這里出現(xiàn),而且似乎還知道不少事。
但同時他也回憶起了沈冰然一行人是怎樣盡心竭力的幫了顧家軍的,這樣一想,他在演武場中歇斯底里的嘴臉就顯得有些可憎了。
“不過呢,看在咱們的這些不算愉快的過去的份上,小七哪怕是對你顧家有天大的恩你也會懷疑她是別有用心的吧,這個是沒辦法的事。”陳姝嘆了口氣,“我可不能現(xiàn)在就讓小七進你顧家的門了,這樣她哪里討得到個好呢,還是先帶她走了罷。”
她說著就來拉我,辰逸又驚又急,上前就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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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姝不動聲色地拉住我的胳膊,身法極快地閃到了院墻附近,又朝辰逸打了一掌:“你爹不是告訴過你,別輕舉妄動,更別想著跟老婆子動手嗎?!?
辰逸的腳步被生生逼退,他對陳姝的身手雖有防備,卻還是被掌風傷到,方才體會到這位老婦人武功之高深。
我看到他捂著胸口連連喘氣,擔憂不已:“辰逸!”
陳姝的眼中多了一絲意外:“別急,老婆子手上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待化功散藥勁過了自行調(diào)息一下便沒事了?!?
“四弟四哥!”離得最近的三郎顧辰遙和五郎顧辰達趕緊上前扶住了辰逸。
“別擔心,我沒事?!背揭莸臓顟B(tài)看起來很不好,卻無畏無懼地看著陳姝,鄭重道:“前輩,無論……如何……不要……傷了……然兒……”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陳姝突然笑了。
“……顧柏,字……辰逸?!?
“我們小七,也就是沈冰然,你愛她嗎?”陳姝玩味道。
辰逸的氣息還未穩(wěn),但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中是如磐石般地堅定。
“嗯,這種事的真假我老婆子還是看得出的。”陳姝贊許道:“不過小七我還是得先帶走一陣了,顧家小子,記住你今天對我表的態(tài)啊?!?
“前輩……你要帶然兒去哪里?”
“放心,我們不會跑到天涯海角的!”陳姝大笑,而后又深深嘆了口氣。
“顧燁,老婆子今兒也對你說句實話,當初李肅若不是最后做的那般絕,我對他是沒任何怨恨的,他要是真對我們夫人動了感情,我反而要擔心他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可你兒子不一樣。李肅他心里從頭到尾沒有過君清瀾,只有他的蘇映雪;顧辰逸這后生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陳姝說完這句話,拉著我便飛身而起,倏忽,我們二人便置身于廣闊蒼穹之間,而英國公府的外墻已遠遠地在身后了。
行醫(yī)問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