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家門口站了個熟悉的人。
我并不曾告訴過他來到京城后我的住處地址,但他找到這里卻并不讓我意外。思考了三秒后,我決定先忘記幾天前在英國公府發生的一切,神色如常的走上前,笑道:“你怎么找到這的?”
辰逸沒有回答,臉色也是少見的嚴肅。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太過勞累的緣故,我總覺得他的眼睛里沒了以往的神采。
他遞給我一疊紙:“拿著。”
我想了想,并沒有立刻伸手去接:“這是什么?”
“房契和地契。”
“這是哪里的房契和地契,還有為什么要給我這個?”
“你曾說過你有意開一醫館,而這京城最好的鋪面幾乎都在云家手里。”辰逸平靜道,“云家家主云霄與我私交尚可,留了一地段不錯又寬敞的鋪面,我便買下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商業頭腦,”我笑著夸道,“不過你買鋪面,地契和房契為什么要給我,難不成放在你家還怕被偷了不成?”
“贈給你了。我另附了三百兩銀票,裝修加購置家具該是夠的。”
我一頭霧水:“辰逸,你是錢多的沒處花了嗎?”
“你救了我顧家軍將士,這點報酬,并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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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不是什么全然不計回報的圣人,但你這般也太過突然了。”我道,“我感覺你還有話要對我說,等你說完我再考慮接不接受這個報酬。”
辰逸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聲音里卻帶上了一絲冷意:“七日前我父親言語間對你有所冒犯,在下在這里向你賠罪。”
我的手突然不自覺的有些發顫。
“你那三位朋友,之后顧家會另有酬謝。但是抱歉,”辰逸一字一句道,“你我,此生無緣。”
“……”在愣了十秒后,我意識到,我這是……突然被他甩了?
來不及去思考他突然一百八十度轉彎的態度,我在排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等一系列選項后,開口問他:“你的理由是?”
他沒有接話,我便試探地說下去:“所以你是決定聽從你父親的話嗎?”
他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我感覺早上喝的苦藥在一剎那沖上了腦門。
“我……確實對你家在意我的身世這件事,認識的并不足。”我道,“不過希望你和你父親看在我到底是幫過你們的份上,別去質疑或妄斷我是個如何的人。”
他別過頭去,似是不耐煩再看我:“對不住,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
我道:“的確,以你的身份,哪怕我沒有出現,十有八九也是會被賜婚哪家貴女,甚至是公主郡主吧。”
他的身子似乎一震,我繼續說道:“這個情況下,你說服別人都很難,更別說說服自己去克服這些困難了。”
“你其實可以直白一些告訴我的,你送來的東西我也不會收,這很明顯有補償的意思,但我并不需要你為此補償什么。”我道,“不過我還想問你一句,你如今對我,是何感情?”
“這重要嗎?”
“重要啊。”
辰逸頓了頓,最終說出的話卻冷若冰霜:“你與我并不相配,不過是我閑暇時的消遣,你難道還想著,我真的會你認真吧?”
這些話甚至都不像他會說出來的,可我卻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幻覺。
我自認與他對彼此都有了不少了解,他不是不知道我的顧慮,我的底線在哪他也門兒清,然而他卻把最能傷到我的事一句句說給我聽。
我看著他,原來他眼睛里沒有笑的時候,是這樣子的。
他不溫柔的時候,是這樣子啊。
“話說這么絕嗎?很好,很好,叫我一次死心,我雖愛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