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切,都太突然了!
沒有什么酸麻腫脹,沒有什么突然意識到不對然后臉色大變
還在狂風暴雨般進攻的侯振邦忽然只感覺腳下一軟,緊接著,全身的力氣竟好似瞬間被抽空了一般,所有肌肉幾乎同時松弛,然后,直接狠狠的拍在了地上!
“你、你”
肌肉的松弛,瞬間讓他連控制面部的肌肉都極為困難,可侯振邦那銅鈴般的眼睛里,卻始終閃爍著不敢相信的神情。
刀刃涂毒
這可不像武俠小說或者電視里演的那么容易。
什么毒藥?怎么涂在刀身上?怎么保證不揮發(fā)不損耗?
即便是在古時候,淬毒的工藝也不是什么人盡皆知的知識
至少在侯振邦的認知里,這種刀身淬毒的手藝,如今恐怕早都失傳了。
“呵呵,侯老板,很驚訝么?”
只不過,眼見著侯振邦也已經(jīng)躺在那了,小川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
“你剛才說得對啊,我們野馬臺只會一些偷雞摸狗的遁術,與你們天域傳承的戰(zhàn)法招式不同,野馬臺地小人少,斬首戰(zhàn)的運用要遠比攻堅戰(zhàn)多,所以很不幸,這種用密蠟護刀的獨特工藝,我們還在運用”
一邊說著,仿佛是在確認侯振邦的狀態(tài)一般,足足過了幾秒,小川這才走到他的身旁,緩緩彎下腰去,直接從侯振邦的胳膊里,一點一點的,抽出了自己的鋼刀。
此刻的感覺,詭異出奇。
侯振邦明明能感受到刀身與自己肌肉摩擦時發(fā)出的“吱吱”聲響,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隨著刀身的抽出而開始噴涌不停。
可不知到底是什么原理,這一切,就好像是在隔著厚實的棉手套在端熱湯,那實實在在的血肉,此時卻好像與自己的神經(jīng)之間隔了一層什么一樣,硬是連一絲疼痛都感受不到。
“不、 不要!”
可是突然,就在小川一點一點拔出那寬刃短刀,已經(jīng)對準了侯振邦的心臟的剎那,一聲驚惶的吶喊。
就在二人錯愕的目光之中,一道單薄瘦弱的身軀,竟突兀的沖到了二人的中間,死死護住了已經(jīng)完全喪失力氣的侯振邦。
張懷水!
再看此時的張懷水整個人都在不停的劇烈顫抖,眼淚鼻涕更是早已經(jīng)在臉上和成了泥。
可就是這樣,這位平時膽小怯懦的張先生,竟就這么硬生生的張著雙手,死死護在了侯振邦的前方,牙齒打顫的聲音,距離多遠都清晰可聞。
“小川,你你你你是來殺我的吧?嗚嗚不要為難我大哥,想殺我,就就就就殺我吧放了我大哥,放了他嗚嗚嗚”
凄厲的哀嚎中還帶著哭腔,張懷水一張面孔早已沒了血色,可卻好像一直護雛的母雞一般,就這么堅定,但卻徒勞的,死死釘在了小川的面前。
“哦?”
這一下,小川還真是愣了一下。
“呵呵?”
眼見著張懷水嚇得全身都在不住的顫抖,可卻硬是擋在侯振邦的面前,小川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頗為玩味的笑容
“其實我應該趕快殺了你然后離去,只不過,我很好奇你的行為邏輯,如果你真的這么跟你大哥一條心的話,為什么之前又要背叛他?
我不明白,如此唯利是圖的你,現(xiàn)在卻有勇氣站在我的面前,你的動力到底是什么?”
“沒、沒有什么動力,你特么要殺就殺,哪那么多廢話!”
再一次出乎了小川的預料,張懷水甚至根本連煽情都沒想煽一下,完全已經(jīng)徹底視死如歸。
當然了,人與人之間的很多情感,是根本無法用道理來說通的。
也許在他的潛意識里,曾經(jīng)的背叛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就好像做錯了事,怕家長懲罰而選擇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