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進一步解釋“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我要早知道你是女子,哪還會下手殺你?”他熟絡的坐在桌案側面,隨手招呼侍立一旁的侍女,給他倒酒喝。
如此姿態,讓站在梁沁身后的李某人忍不住側目。若眼刀子能殺人,估計毓文這會兒已經成了刺猬。
梁沁也是滿心戒備,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誰知道他此刻打的什么主意?
“上次好好說著話,毓主編說動手就動手,還口口聲聲強調你是男主,我是男配,其中一個必定要置另一個于死地。如今你突然跑過來跟我說,一切都是誤會,如此反復無常,我到底該不該信你?”
怎么辦?得罪了自己的天命女主,他該怎么破?在線等,急!
“上次是我太沖動了,”毓文小意說道,“梁姑娘不原諒我,我完全能理解。但此番我親自來太玄宗考察,就是為了談合作的。姑娘是太玄宗的首席弟子,是本次合作的關鍵,你的身份如此重要,從今以后我保護你還來不及,絕不會再起殺心的。”
花言巧語,梁沁可不吃他這一套“談合作?據我所知,貴報社是知天下樓的一個下屬機構。你來我太玄宗談合作,難道還想讓我為你們的情報人員打開方便之門么?”
毓文始終笑意不減,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梁姑娘這話對也不對,你雖然去過報社內部,還接受過培訓,但對報社的了解,并不深刻。修仙界日報表面上的確受制于北朝宮,那是因為咱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就算是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呀。是以報道的內容,大多是對北朝宮有益的言論。
然而如果太玄宗也能成立一家報社,那么所要發表什么言論,不就是你們說了算嘛。報社的人員,一般也都是從本地招募,只要宗門監管得當,就不用擔心機密會被泄露。”
太玄宗的確也需要自己的報紙,這一點梁沁和李承濟多次討論過,還讓君寒派人去打探。然而他們畢竟對報社的運營不熟悉,所以此事直到現在,也只是停在討論的階段。
如今毓文親自找上門來,要求合作,她多少也是有些心動的。
然而,拋卻此人的人品不談,他和北朝宮的關系,還是頗令人忌憚。是以要和他合作,需得萬分小心才是。
“毓主編也知道,我修為不夠,不參與宗門事物,這件事和我說沒用,我做不了主。”
“沒關系,”他笑道,“我會想辦法約見君寒長老的。你呀,就專心好好修煉,不要被外物打擾。”
梁沁渾身起雞皮疙瘩,這深情款款的模樣,是要勾引她嗎?
“梁姑娘,別來無恙。”
毓文剛剛站起身,祁嬰就走了過來,她作為一名客人,竟然成了筵席上最忙碌的人。
“祁少主!”梁沁站起身,回了一禮。
“毓文兄是否已經談完了?該輪到我了吧?”他向毓文下逐客令。
然而毓文僅是后退一步,把地兒給他讓出來,卻并沒有離去。“請便,”他道。
祁嬰看了他一眼,頗感無奈,卻也不好在說什么。轉而從袖籠中掏出一個玲瓏漆盒,面向梁沁道
“祁某此番前來,所謂何事,想必梁姑娘早已心中有數。明人不說暗話,驅逐萬秀坊對貴宗門并無益處,還希望梁姑娘看在你我是舊相識的份兒上,在宗主面前替我說說話。”
他邊說著,邊打開了漆盒,將里面的一條精美手鏈拿了出來,毫不避諱的拉過梁沁的胳膊,放入她手中。
“知道梁姑娘并不缺少法器傍身,這鏈子雖只是區區中品防御靈器,卻造型精美,與姑娘極為般配,望你能喜歡。”
“祁少主客氣了,”梁沁沒有躲,她可不是那種嬌羞的小姑娘,“并非我不肯幫忙,只因此事是我師尊親自做的決定,就算是你,我也沒辦法讓他下令更改。”
相對于中間在別人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