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搖著頭,有氣無力的道,“我計算好了量,所服用的丹藥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我想,之所以會出現此時的狀況,可能跟丹藥本身的品質有關。君寒找的這個煉丹師,肯定偷工減料了?!?
雖然納靈還真丹本就是毒藥,可若煉制者偷工減料甚至以旁的靈植替代原有的原料,其危害也不容小覷,搞不好同樣也是會出人命的。
想了想,梁沁從自己身上掏出了幾瓶治傷和補充真氣的丹藥,欲要往李承濟的嘴里塞。
“你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梁沁站在那里左右為難“那怎么辦?凝真丹和蘊氣丹可都屬于溫補的丹藥,這兩種藥你都不能吃嗎?”
“我體內真氣不穩,經脈痛的厲害,你再用這兩種藥給我補充真氣,我豈能受得了?”
梁沁抓耳撓腮,“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怎么辦?”
正這么說著,李承濟的月錦百變袍失效,柔順的長發由黑瞬間變白。
有弟子從小門進來……
人家不瞎,這一幕,他正巧看了個清清楚楚。
側殿內徒然安靜,連空氣都仿佛凝滯了。愣了一會兒,那小弟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宗,宗主,弟子什么也沒看見?!?
真不知該說他聰明還是愚笨,你這么說,不就表明你看見了一切嗎?
梁沁的眼神的變得犀利,殺心立起。
許久沒出過聲的戒鈴,鈴音大作,把梁沁震得腦門疼。然而,仍沒有阻止她將劍握在手中。
李承濟支撐著身體站起來,一把抱住她。
“沁兒,”他道,“罷了,莫要傷害無辜者的性命。”
“若我今日不殺他,此事若傳出去……”
“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的,能隱瞞到今日,已經是奇跡?!?
“可是,至少要等景元出關后……”
“我等不到,”他臉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景元需得百年后方能出關,我等不到他了。”
梁沁看著跪在面前瑟瑟發抖的小弟子猶豫了好一會兒,只聽他又在耳邊道“送我回去吧,我用不了真氣?!?
不再理會那小弟子,轉身把李承濟扶到蒲團上去坐,然后解下他的衣袍。將月錦百變袍披在自己身上,寬大衣服堪堪能罩住他。
真氣輸入,月錦百變袍啟動隱身功用。
從小門走出側殿,大紅棗嘶鳴一聲鉆出靈獸袋,載著梁沁二人展翅飛起。
進入清微殿,李承濟渾身抽搐著躺在床上。梁沁翻箱倒柜拿出了一套銀針,她膽子倒也大,直接抽出最長的一根“你說,扎哪兒?我來給你扎針。”
李承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氣又急“先藥浴,我自己針灸就好。”
好吧,扎針什么的,她自己都不相信能找得準穴位。
按照平時那樣,熬了一壺藥湯,拿水兌好,搬到李承濟的寢殿。
掀開被子去脫他的中衣,結果這人都快要昏迷了,竟一把抓住了她“你出去,我自己來?!?
“都這時候了,還分什么男女之別?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不由分說,梁沁麻溜的把人家的短褂脫下。
眼前是白花花的肌肉啊,皮膚嫩的簡直能掐出水來。
脫掉短褂還要脫褲子,沒想到李承濟不樂意了,“穿著就好?!?
“誰會穿著褲子洗澡?”
李承濟的臉色早就由白泛紅,“我,我喜歡穿褲子洗澡不行嗎?”
梁沁“行行行,搞得我像是在占你便宜似的。”
君寒來了,在殿外請求覲見。
梁沁見李承濟在浴桶內泡著,氣息逐漸穩定了下來,便走出去來到殿外。
“宗主怎么樣了?”他一見面就問。
“你還說呢,”梁沁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從哪兒找的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