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冰玉閣,一通體漆黑的玄狐迎了上來,見到離焱,搖身一變幻化成人身。
九尾玄狐是涂山狐族的一支,除此之外還有紅狐一族。為確保狐族高貴的血脈純正,九尾狐一族不常與其他妖族通婚,通常只是紅、白、黑三族之間聯(lián)姻。
“你是何妖?”離焱全身戒備的盯著面前的男子,而對方也不示弱,九條玄黑色的尾巴高高揚起,戰(zhàn)意十足。
“景哥哥,”宜容跑出來,從玄尾間探出頭,“這位是王子離焱,你不得對他無禮。”
涂山景看了扭頭瞥向宜容,一臉的寵溺,“好吧,誰讓咱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呢。”他收了玄尾,卻依舊是目帶敵意。
“王子今日來,又是要帶我去飛云澗嗎?”
“不是,來看看。”他面無表情的回答。
“看什么?”
“沒什么,告辭。”
言罷,真的是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留戀。
梁沁你到底是干嘛來了?回頭看了眼那只黑毛狐貍,內(nèi)心瞬間真相了不會是因遇到了對手,怯戰(zhàn)了吧?
宜容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不由得嘟起了嘴,還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涂山景的一雙狐貍眼在宜容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一直守護的東西,即將被旁人搶走。他有些懊惱,早知道宜容這般容易對別的妖族男子動感情,他應(yīng)該一開始就跟隨送嫁的隊伍前來。
到底是他太自信了,覺得一個陌生男子,是無論如何也搶不走他的宜容妹妹。目光再次停留在明艷的白狐身上,他暗自祈禱,希望一切都能來得及。
涂山景為能挽留住宜容的心默默下定決心,離焱走在回燚火宮的路上,卻是一副惱怒神色。
“守衛(wèi)和官員都是干什么吃的?怎能讓一只外來的狐妖不聲不響的進入妖王宮?”
梁沁察言觀色,心中暗喜,這只黑毛狐貍來的簡直太是時候了。正好給這個反應(yīng)遲鈍的榆木腦袋增加點兒威脅。
不過,他一看到競爭對手就不戰(zhàn)而逃,是不是有點兒太慫了?得想辦法給他加股勁兒才行。
“大紅棗!”
“啊?”
“去查查看,到底是誰把那只黑狐貍給放進來的。”
梁沁賴著不想動“若非有王后的命令,這只玄狐如何會出現(xiàn)在冰玉閣?”
離焱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梁沁,想說什么,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來。他能說什么?自己的親隨所言沒錯,王后一心想與涂山聯(lián)姻,自然那邊來的人,會受到妖王宮的熱情款待。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自從一見到那只黑狐貍,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抓住他打一架才好。
打架好啊,梁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雄性之間為愛相爭,最能體現(xiàn)出自身魅力。贏的一方,很容易獲得雌性的歡心。
梁沁積極鼓動著離焱下戰(zhàn)書,身為一只大妖,必須要誓死霸占著本屬于自己的雌性。
然而梁沁怎么也沒想到,飛云澗之戰(zhàn),離焱卻沒有贏,結(jié)果竟然再次脫離了她的掌控。
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宜容已經(jīng)對離焱產(chǎn)生了好感,根本不需要贏。反而作為輸?shù)囊环剑瑫鮿轂閮?yōu)勢,激起女子的同情之心。
離焱自空中摔下來的那一刻,宜容趕忙跑過去,一臉擔(dān)憂的檢查他的傷勢。梁沁知道,這樁婚事妥了,小命也保住了。
不過她卻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變數(shù)——虎媚。
那日清晨的偶遇被拆穿,非但沒有讓虎媚生出退意,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這一次,她也不再搞什么緣分之類的事情,而是采用直接進攻的策略。
她選的時間很合適,堪堪挑在宜容進入燚火宮的前一刻。如此精準的掐著時間,不得不說,這絕對是她提前安排好的。
趁著離焱受傷,她主動來到臥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