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宜容回到冰玉閣,連夜寫了書信,以清風傳訊,送達涂山。
一夜過去,房內的動靜漸漸平息。當太陽將第一縷光灑下來時,得到消息的王后帶人匆匆趕來。她進入房內,看著滿眼狼藉,以及昏迷不醒的親親兒子,當場大發(fā)雷霆。
“誰干的?說。”
注意到王后看向自己的目光,梁沁不得不上前兩步,將所發(fā)生的事情如實相告。
虎媚的下場比想象中要慘,南冥嬌直接給她按了個殘害王子的罪名,誰求情也不好使。最終,她被拖上了斬妖臺,一刀下去,身首兩處。
梁沁還來不及唏噓感嘆,冰玉閣傳來的消息差點兒讓她跳起來。這一個個的,怎么都如此的不省心,一個不注意,就能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三兩步來到離焱面前,這家伙休養(yǎng)了幾日后,精神又恢復如常。
“王子,”她道,“涂山王派九王子無咎送來了國書,不日就會護送公主回去。”
“宜容要走?”他轉身看向她,很是驚訝。
很意外嗎?你昏迷前對人家做了什么沒點兒逼數(shù)?梁沁看著他,見他一副優(yōu)思模樣,想來是記起了自己身中蠱毒時的所作所為。
“王子,現(xiàn)在挽留還來得及。”
為了你親自挑選的親隨、我的小命,趕快去追妻吧。
可是他卻道“罷了,由她去吧,到時候我為她送行便是。”
梁沁“……”想打人怎么辦?
沒過多久,王后又把她請了去。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一切進展順利嗎?為何涂山公主突然說要走?”
梁沁郁悶的要死,你兒子留不住媳婦,她有什么辦法?
“呃,王后莫急,不是說三日后啟程么?我一定想辦法,在這三日內,將公主留下。”
“好,倘若你留不住,讓公主回了涂山,就別怪我讓人挖了你的妖丹。”
梁沁“……”你除了威脅,還能做什么?
一黑一白,兩個年輕貌美的男子分立在涂山宜容左右,他們的身后,眾多妖侍列出長長的隊伍。離焱迎面走過去,目光和黑尾狐相撞,滋滋啦啦冒出火花。
“有勞王子相送。”黑尾狐笑的一臉春風得意。涂山宜容離開邽山,他就是哪個最終抱得美人歸的人。眼下勝券在握,可不得得意么?
“應該的,”離焱面無表情,視線投向涂山宜容,“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會相見,望公主珍重。”
“王子也一樣,”她面色冰冷,仿佛一句話也不想與對面之人多說,堵著氣繞過他離去。
梁沁在后面湊過來,“真不追啊,王子甘心讓她嫁給那只黑狐貍?”
眼看離焱雖然不說話,但神色間難掩不舍,顯然是不甘心的,她再接再厲繼續(xù)說道“傻子都能看出公主心悅于你,并不是真心想離開邽山。”
“那她為何要傳訊涂山王,離開這里?”離焱緊鎖眉頭,女人的心思,他是真的不懂。
“還不是因為你又傷了人家的心?”
“我沒有啊。”他怎么不記得。
梁沁耐著性子解釋“王子且想想,那晚你身中蠱毒,公主要為你解毒,你可有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我不想隨隨便便奪了她的清白,強忍著不讓她靠近我,我,我沒對她做什么啊。”雖然當時他正處于狂躁之中,可腦子是清醒的。出于愛護之心,他寧愿自己受苦,難道這也錯了?
梁沁無語,這時候你裝什么正人君子?人家都送上門了,你不要,豈不是對人家極大的羞辱?
“公主定是對王子有所誤會,以為你對她并沒有動情。”
“她原來是這樣想的?”離焱仿佛終于明白了些什么,道,“我最不喜誤會的滋味,現(xiàn)在就去向公主解釋。”
言罷,化出真身,雙翼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