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景元的白鶴離開鐘山,在太微宮降落。云和殿外,他的弟子們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一個小小的方陣,唯有一名器宇軒昂的金丹美大叔,立在眾弟子最前面。
來之前,李承濟把一切都詳詳細細的給她說了,此番前往東海,會讓景元的大弟子君寒相隨。想來,站在眾位弟子最前面的美大叔,便是君寒吧。
“師尊,”見景元從鶴上下來,他們齊齊施禮。
“嗯,”景元習慣性的捋胡子。
梁沁略后一步,跟在景元身旁,被這些人突如其來的一聲“拜見師叔!”給唬了一跳。
看著這些容貌上明顯大她許多的人朝她躬身施禮,驚嚇過后的梁沁突然覺得很是受用。
“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人這般恭維的時候。
弟子們嘴角抽了抽,對梁沁這種托大的行為敢怒不敢言。
“師妹,”景元指著最前面的金丹說道,“這是我那大弟子君寒,此次,便由他和你一起前往東海。”
梁沁剛想說一聲好,并和美大叔套套近乎,卻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時間竟顧不得一切,目光直指人群中間那個努力低著頭,試圖以此掩藏自己的男子。
緊盯著男子的身影,梁沁一步步走過去,卻被最前排的弟子齊齊擋住。
“呵呵,師叔,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同大師兄快點兒啟程吧。”
梁沁瞥了說話的人一眼“讓開!”
景元的徒弟中,唯有寧錄和賀云霄是練氣,其余全在筑基以上。若不是她占了輩分的便宜,理應稱這些人一聲前輩的。
大長老的弟子,在太玄宗那是橫著走的存在,如今卻被一個僅有練氣期的小丫頭訓斥,這些筑基們很是不適應,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過臉皮薄的早就變了臉色,臉皮厚的也只是連聲訕笑。
“那個,師叔,有話好好說……”訕笑著的筑基又往梁沁面前擋了擋。
知道自己硬闖的話,在這些筑基面前占不著便宜,梁沁只好后退一步。但,這事兒沒完“于和,你裝什么縮頭烏龜?”
于和的弱點就是受不了別人的侮辱,果然,她這話一出口,那努力低著的頭立刻抬了起來。
“師兄,讓我出去。”帶著義無反顧的決絕,他主動從保護圈里擠了出來,連旁人拉他都拉不住。
來到梁沁面前,他不卑不亢站的筆直,“我早就想到有今日,說吧,你想把我怎么樣?”
梁沁背手而立,自我感覺很有氣勢,“掩藏的可真好啊,三年,我竟然沒有看破你。哼,”她冷哼一聲,“你現在敢站在我面前,不就是看我打不過你么?”
出人意料的抬高了手臂,朝于和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給了他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走了!”她轉身朝君寒說了句。
眾人“……”
這就,完了?
見梁沁站在君寒飛劍上,消失在天際,大家伙才圍攏到景元身邊道“師尊,小師叔啥意思?”
景元也是一臉懵,想了一會兒才道“恐怕是,走著瞧的意思吧。”
“啊?小師叔這么記仇啊,”眾人紛紛同情的看向于和,“師尊可要想想辦法才是,畢竟于師弟他……”
“哎,知道知道,放心放心,為師會向宗主求情的。”
“怕什么?”寧錄的聲音突然傳過來,“此次小師叔前往東海,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回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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