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原本以為梁沁三人就只是太玄宗的普通弟子,頂多背后的勢力達到金丹就很了不得了,他完全不擔心自己殺了人后,會遭到報復。畢竟大派之內,勢力錯綜復雜,自己身為明月城的長老之一,也不是誰說動就能動的。
然而沒想到,他一出手碰上的竟然是元嬰真君的弟子,這可就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金丹能惹得起的。可他又不甘心吶,自己的天才弟子死在一個丫頭手上,他等了四年才等到為徒兒報仇的機會,怎會輕易放棄?
威壓之下,梁沁清楚的聽到南冥老頭把牙齒咬得咔吧響,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惡毒無比。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受威壓較小的賀云霄已經在默默召喚法器,準備率先發(fā)起進攻,殊死一搏了。
然而,只見南冥的嘴唇動了動,朗聲說道“把這些人帶走,等回了明月城,為師再另行處置。”
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的黎江,立刻帶著幾名手下走向前來。
其他人且不說,只不過是些練氣,黎江可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再加上南冥這個金丹真人。倘若這時真的再進行殊死搏斗,那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賀云霄想都沒想,就放棄了反抗,任憑幾個練氣用捆仙鎖把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寧家華美的飛舟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被竄成一串的三人,在黎江等人的驅趕下,上了一條飛毯,直奔明月城中。
大約一炷香后,飛毯終于在一座府邸降落下來,梁沁三人直接被關進了地牢之中。
或許是為了圖省事,三人被推進了一間牢房。牢門上鎖后,捆仙鎖自他們身上松開,自動飛到了外面的人手里。
梁沁活動著被捆仙鎖勒的生疼的關節(jié),默默運轉了下真氣,發(fā)現這座地牢,已經把他們的修為給壓制住了,根本使不出半點法力。
也是,若非牢房壓制犯人的修為,他們哪敢把捆仙鎖收走?
寧錄和賀云霄也很快發(fā)現了這點,一時間苦下臉來“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梁沁在角落的蒲團上坐下來——她向來是能坐著絕不站著。“等嘍!看南冥那老頭到底想怎么發(fā)落我們。”
寧錄的臉更苦了,他很不滿梁沁這種天塌下來還一副輕松自在的態(tài)度,“萬一他依舊要拿你償命怎么辦?我們就這么坐以待斃?小師叔你可不要忘了,我和云霄都是受你連累。”
梁沁還是一臉的風輕云淡“我們的修為被壓制,現在就相當于凡人一個,沖不出牢房也無法激發(fā)傳訊符和外界聯系。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我……”寧錄被問著了,他正是因為自己沒主意,才向梁沁的提問的,怎么這會兒倒問起他來了。
“行了,”賀云霄拍了拍寧錄的肩膀,說道,“稍安勿躁,我們如今在人家手上,且實力懸殊,只能靜觀其變。”
到底還是賀云霄這小子有點兒腦子,能看得清形勢。
寧錄終于被安撫住了,賭氣似的找了另一塊蒲團坐下來,不再說什么。
仿佛南冥把他們關進了地牢,便遺忘了似的,一連四五天,不管不問。好在他們都是筑基修士,哪怕修為被壓制,也無需進食。否則,梁沁當真嚴重懷疑,南冥是想把他們活活餓死。
直到牢門外面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聽說幾位小友是太玄宗元嬰真君的弟子?”
三人渾身一個激靈,尋著聲音去找,卻并不見人影。
“是誰?”寧錄率先開口。
“是我,我在這兒,”聲音回答,“往下看,下面。”
他們終于看到了,原來是一張拇指蓋大小的紙片人。
“我是個傀儡。”
不用你說,看出來了。
“我受明月城城主所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