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座,東京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這里高樓林立,寸土寸金,是各種高級、名貴、富豪的代名詞。
也是有錢人的銷金窟,富豪們豪擲千金的地方,在這里只要你有錢,那么你可以得到無數人享受不到的快樂。
信田俱樂部,雖然掛著俱樂部的名頭,但其實就是一個酒吧,不過是高檔的那種。
而在俱樂部里,不停和客商、富豪談笑風聲的和服女人,都有個十分通俗的名字,陪酒女。
她們是銀座商業街很普遍的工作者,商業街的特色之一,靠著豐富的語言藝術和超高的情商,游離在各個身份尊貴的客人身邊,盡可能的滿足對方的需求,是她們最大的工作樂趣。
當然,這個需求是心靈安慰的,是人情世故方面的,是商業性質的。
和新宿的牛郎一樣,是一個屬于島國文化的特殊服務行業。
雖然也有和客人交流著枕頭生意,找著大筆外水的陪酒女,但那也只是個人選擇的方向不同而已,跟一些把這個職業當做事業來做女人是一樣的。
高橋未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和那些被男人們三言兩語騙去的同行們不同。
她是來掙錢的,而且是只賣藝不賣身那種,她不明白,明明自己的職業才是勸導的角色,那些女人怎么能讓客人把主權占領了。
而剛滿二十歲的她,隱瞞著家里的媽媽,在辭掉了料理店當服務員的工作后,毅然選擇了進入這個行業里。
她相信,憑借著自己的小聰明和年輕美貌,一定會讓客人非常滿意,高興的把手里的錢幣遞給自己。
但現實是殘酷的,工作了一個月,直到高橋未來完全融入了這個角色后才知道,這里面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
進店消費的客戶不乏有揮金如土的,或者出手大方的,但這些人都被周圍的‘姐姐或前輩’,以超高的語言技巧給搶了過去,自己作為一個高中學歷的畢業生,在這里面完全發揮不出什么作用。
打聽后才知道,原來店里的每一位擁有高收入的前輩,都擁有著超高的學歷和豐富的人生閱歷,也不怪別人每天都能收獲不錯的進賬了。
而高橋未來等一些年輕文化程度又很低的陪酒女,只能靠出賣自己身體來獲得相應的高收入。
當然也不勉強,能進這里消費的客人,自然和那種進街邊小店的社畜是兩個概念。
這里講究的是最高級的滿足感,和那種單純發泄的地方是不同的。
況且高橋未來選擇的這家俱樂部也不是任何人都敢來生事的,這可是信田家族的產業。
至少高橋聽別的同行說過,信田家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家族,反正對她們這些小魚小蝦來說那是絕對的龐然大物。
可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那就是這個俱樂部的內部競爭也非常大,要是連續兩個月都沒開張的員工,可是會被辭退的,雖然會有一個月的失業補助,但沒人會想在東京這座城市體驗失業,那可是關乎自身的生存。
“高橋,高橋?”一聲溫柔的呼喊聲打斷了高橋未來的走神。
“嗯?池田媽媽桑,有什么事嗎?”高橋未來回過神來笑著答道。
“幸二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店里一位客人要回家了,可車輛還在第三層的d區的車庫,我知道你也會駕駛,你能幫幫忙嗎?”四十歲左右的池田美惠子,說話永遠是那么不急不緩,溫和的講道,就連對中野幸二的抱怨,也顯得十分的矜持。
“啊?那好,我這就去。”高橋未來接過車鑰匙答應道,同時心里咒罵了兩句,那個專門負責給進店客人泊車的中野幸二。
穿著長袍和服,邁著細碎又急切的步伐,高橋未來一臉微笑的朝停車場電梯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