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起碼沒有自己大，而且那把短斧上已經被砍開了一道豁口。

但巨魔似乎絲毫不以為意，不論這把短劍有多厲害，它砍不斷斧頭。

另一把斧頭也砍了過來，威廉閃身試圖繞道巨魔的身后，但這個巨魔族長的格斗經驗非常純熟，另一把斧頭如形隨形。

他聽到那把斧頭尖嘯著劃過了他的耳邊，他奮力的踩踏了下地面，雷霆之力從地面傳到了巨魔的腿上，扎拉斯的速度慢了下來，幾乎站立不穩。

他迅速跑開短斧的攻擊范圍重新開始沖鋒，扎拉斯沒有追趕，卻突然向他投出了一把斧頭，他聽說過有些巨魔非常善于投擲武器，但這是他第一次遇到。

他急忙閃身，那柄巨斧還是擊中了他的肩膀，他的肩盾發出了暴響，然后被那柄飛斧砸到了草地上。

他沒有停步，繼續舉盾沖鋒，扎拉斯掄出了另一把斧頭，但這一次，他把巨魔整個撞翻在地。

扎拉斯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斧頭沒有任何停留，盡管這個姿勢沒有辦法發力。

威廉再次揮出短劍，那柄無法發力的斧頭輕松被擊退，他踩住了扎拉斯的手腕，然后把短劍按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選擇被殺死，還是被流放，扎拉斯枯木，”他說道，“你是阿拉希人民的敵人，但你有資格選擇自己的未來。”

扎拉斯冷冷的笑了一聲，威廉聽到有一句話從他長長的獠牙后面傳了出來，“萬靈與我同在。”

巨魔族長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其它的話。

威廉點了點頭，然后把瑪拉達斯對準了他的心臟，“你的名字會在阿拉希流傳下去，扎里斯枯木。”

扎拉斯沒有再說話，而威廉按下了瑪拉達斯，短劍刺穿了巨魔的心臟。

扎拉斯臉上的面紋有一瞬間的扭曲，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發出了一聲嘆息，然后又重新歸于平靜。

尼艾絲、利奧和勞拉帶著激流城的追兵們從威廉的身邊疾奔了過去，后面是羅娜和騎兵部隊。

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食人魔和巨魔們發出了一陣陣慘叫戰爭已經接近了尾聲。

羅娜翻身下馬，走到了威廉的面前。

她熟悉他的一切，即使是他狼人形態下的表情，他的表情看起來完沒有勝利的喜悅，而他的劍還插在一個巨魔的胸口。

“威廉。”她輕輕的喊了一聲，“這場戰爭結束了。”

威廉拔出了短劍，鮮血從扎拉斯的胸口涌了出來。

“羅娜我殺死了一個勇猛的戰士，他值得被尊敬。”他看向了自己的瑪拉達斯，劍刃上的血正在滴落到草地上，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殺死敵人的時候，恍若隔世。

羅娜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說道，“我也是個戰士，我知道這種感覺但這會保證阿拉希的人民能夠活下去。我們，其實沒有選擇。”

威廉向不遠處看去，食人魔和巨魔們正在陸續倒下

這是個無解的死局，只能有一方活下來他痛恨食人魔，但并不反感巨魔，尤其是他曾經和洛克汗并肩作戰，盡管這里的巨魔和洛克汗也是敵人。

羅娜挽住了他的手，他感覺到了她手上的溫度，或許是因為他的手已經變得冰涼。

“阿拉希將在今天重獲安寧，人們會在這里無憂無慮的生活繁衍下去，”羅娜接著說道，“而戰爭的罪行，必須有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