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走原路,跟我來。”威廉沒有轉而向南,而是徑直跑向了西邊,他們已經沖出了守軍的射程之外,而那些士兵們不敢跳下城墻。
三個狼人一直往西,直到前面沒有路,出現了一個斷崖。
“現在是大白天,我們走原路不安,來跟我從這里下去。”他走向了斷崖。
白狼和艾倫點了點頭,爬山沒問題。
這段山路一點不比吉爾尼斯的山嶺好爬,一個多小時之后,他們終于落到了地面上。
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湖,洛丹米爾湖。
“我們不能停留太久,湖心島有帝國的守軍,我們往南,順著湖邊可以到達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然后再從丹加洛克回到激流城?!?
實際上,這條路威廉也沒有走過,只是他對地圖非常敏感,記得這條路行得通。
三個狼人開始往前奔跑,他們不知道的是,梵妮莎和瑞伊也在這條路上,兩個刺客尾隨著奧里登的押送隊伍來到了這里。
一只幾十人的押運隊伍,梵妮莎和瑞伊已經跟著他們潛伏了一夜。
“你們在這里等著?!眾W里登翻下了馬背自己往前走了過去。
前面是一個單獨的房屋,周圍有一些臨時帳篷,一些辛迪加的法師、術士和士兵在那座房子附近來回走動警戒。
兩個刺客躲到了一棵樹后面。
瑞伊小聲說道,“這里肯定就是那個公主所在了。”
“瑞伊,你先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梵妮莎小聲說道,“這里很可能有辛迪加刺客潛伏?!?
“好的,我掩護你?!比鹨粱卮鸬?,她的潛行技能需要慢慢熟練。
梵妮莎自己悄悄的摸了過去,在那些來回走動的士兵之間小心穿行。附近肯定有敵人的潛行者,她的潛行技能早已經爐火純青,而且對其它潛行者非常敏感,她能感覺到附近的威脅。
房屋的門口有兩個士兵守衛,她不想驚動他們,只是悄悄的靠在了房屋一邊的墻壁上,她把耳朵貼在了墻壁上,這樣已經能聽到里面正常談話的聲音。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聲音,男的毫無疑問就是奧里登,而女的很可能就是奧里登的妹妹,貝芙匹瑞諾德。
“我們該啟程了,我的妹妹。”是奧里登的聲音,“這里不安,你必須去一個更安的地方?!?
“我在這里很安,哥哥,你的士兵們來了之后我才不安的?!迸说穆曇袈犉饋砗軠厝?,但有明顯的不悅,“我不想再做什么公主,平民的生活更適合我?!?
接著是奧里登,“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貝芙,你的身上流著匹瑞諾德的血,你怎么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你不能像賤民一樣過種田和打魚的生活,瞧瞧你的手。”
奧里登似乎握住了貝芙的手,因為梵妮莎聽到了貝芙不悅的掙扎的聲音,她想甩開他。
“瞧瞧你的手,這么白皙、柔弱,它甚至握不住一張漁網,”奧里登說道,“這不是一只賤民的手,你是公主,我的妹妹?!?
“公主?”貝芙笑了起來,聽起來很無奈,“奧特蘭克滅國之后,你的辛迪加們到處劫掠百姓,他們對匹瑞諾德恨之入骨,誰還敢自稱是匹瑞諾德家族的人”
“我是為了奧特蘭克!”奧里登憤怒的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沒有自己的勢力我們怎么復國!誰會把我們的王國還給我們!”
“辛迪加沒有統治基礎,我的哥哥。”貝芙接著說道,“它只會變成奧特蘭克的毒瘤,那會離復國越來越遠。”
“但我起碼做了什么!”奧里登更加憤怒,“而你呢,貝芙,你又為王國做了什么,躲在這里裝一個百姓,無所作為?!?
貝芙沉默了,她又能做些什么,一個亡國公主,對外被別國歧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