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雪片一樣的災情報告,威廉第一次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不知道奎爾薩拉斯什么樣了,也不知道那些異界穿越者還留在奎爾薩拉斯和幽魂之地多少部隊,他們有沒有能力平定災禍。”奎爾薩拉斯和幽魂之地是聯邦暫時沒有情報的地方,特納對此非常焦慮,“考伊斯和菲比居然會用這樣同歸于盡的方式對付我們,真是喪心病狂。”
梵妮莎也沒有想到帝國的國王居然會這么干,但她能解釋國王的動機,“或許對于帝國的國王來說,這根本不是什么同歸于盡,因為,他不覺得亡靈的世界是一種毀滅。”
威廉接著說,“現在受災最重的估計是提瑞斯法,我們曾經在獅鷲上偵查過那里,喪鐘鎮和布瑞爾有大片的公墓,有些墓穴埋得很淺,輕微的地震就能破壞他們,而且,有些棺槨很本就沒有掩埋。”
“遇害的的百姓有可能會變成新的亡靈,不久之后他們可能聚集、武裝、選出首領,那將會變成一個新的天災軍團。”梵妮莎對此也無比擔憂。
“最糟糕的或許還不是這些。”奧里登王子接著說,“最糟糕的是我已經能在白天出沒,因為,陽光已經沒了。這樣的陰天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
“你是說,吸血鬼即將失控。”威廉明白了奧里登的擔憂,“而我們還被堵在這里。”
奧里登點了點頭,“如果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賽米拉也會意識到。”
威廉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在會議桌的地圖上來回打量。
然而,他沒有任何辦法能同時處理這么多王國的災情,他畢竟不像苔絲一樣從小就對處理政務耳聞目染,處理問題輕車熟路。實際上,他更擅長打仗而不善于處理政務,或者賑災,突然全面爆發的疫情令他有些慌張。尤其是,斯坦索姆還被北方的侵略者大軍堵著,敵人隨時可能發起總攻。
梵妮莎也有些情緒低落,她自認為逢戰必勝,而且總能準確的預測軍情,但這樣的災難,也令她措手不及。“我們都想不到,帝國的正規軍已經陸續被我們收編,但他們的國王,根本就不依賴軍隊。”
“而我們還殺不死他。”想起這一點讓威廉有點抓狂,“苔絲女王和阿爾薩斯王子他們有沒有新的情報傳來對付國王的方法。”
梵妮莎搖了搖頭,“按照航速推斷,他們現在最多剛剛靠岸,阿爾薩斯或許還沒有靠岸。”
“我們的當務之急已經不是突襲國王了,威廉。”羅寧提示了一句。
“是賑災,還有應對吸血詛咒的危機。”梵妮莎接著說了句,說完之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旁邊的德米提雅牧師。
一直沒有說話的德米提雅牧師終于說話了,“我并非一點沒有看到這場災難的幻象,但我想說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聯邦的將領們,你們都沒有任何懈怠,也一直都在做最正確的決定,斯坦索姆危機剛剛解除。你們沒有一個人有機會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即使我看到了一些幻象也沒有任何意義,這就是預言和幻象的無奈之處,我們不能阻止所有悲劇。”“但你們可以結束這場災難,請大家相信我。”
威廉深感自責實際上,這場災難跟他們自以為的節節勝利有直接關系,帝國的國王顯然在一開始并沒有打算在諸國范圍內全部使用死靈魔法,之前的,只是小規模的實驗。正是帝國的正規軍全部被收編,才刺激了他使用這樣喪心病狂的魔法。
他心情沉重的說,“我們都以為死靈魔法已經被清除,而實際上最大的毒瘤一直都還在,我們我們刺激了那個惡魔。這個災難,我們有責任。”
“這不是自責的時候。”羅寧安慰道,“大家仔細想想,如果帝國的國王只是為了自己無盡的征服欲統治王國,那么,他帶給這個世界的就必然是無盡的災難。總有人會抵抗,即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