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可不必擔心,我父親那邊,待我回到秦門之日,自然會加以解釋,絕不拖累與你。”秦澤笑著,口中一直喊著的陳爺爺,不知不覺之中也變成了陳老。
陳道陵眉頭微皺,這種稱呼上的轉變并不是表面上的,他能感覺到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稱呼。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前些日讓芷月交與你的玉清訣你要留在身邊,勤加修煉。”陳道陵撫須正色道“此物乃是當年我在那處福地所得之功法,這么多年,我也僅僅習得的五成,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將其上功法部習取,修為自然不會在我等之下。”
曹天鼎聞言,身形一震,他知道這玉清訣對于陳道陵來說意味著什么,既然他肯將此物交給秦澤,那便說明他心中的愧疚還是沒能消去。
他輕嘆一口氣,從袖袍之中取出一柄黝黑的長劍,劍鋒處的寒光與黝黑的劍身格格不入。
曹天鼎將黑劍遞到秦澤面前,口中嚴肅的說到“既然陳老頭都把玉清訣交付與你,那我這柄闡釋黑劍也沒有必要再留著了,從今日起,你便是這柄黑劍的主人。從今日起,這世間再無劍宗曹天鼎。”
秦澤從曹天鼎手中接過黑劍,緊緊握在手中,并沒有向他二人感謝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陳老,我知道,你傳我玉清訣,是希望這道宗的真元可以掩蓋那寂滅死氣,但我并不會謝你,即便是曹叔你也一樣,這是你們欠我父親的。”
“夠了!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你知道這玉清訣和這柄黑劍對他們二人有多重要嗎?”慕容芷月聽到現在,多少猜到一些秦澤內心的想法,口中嬌嗔道。
然而陳道陵卻拉住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
秦澤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揚,口中淡淡的說到“師姐,重傷之身,還是多照顧下自己的身子為好。”
陳道陵古怪的看了慕容芷月一眼,方才與曹天鼎二人只顧著關心秦澤,卻沒感受到這個由他自己一手帶大的丫頭。
“呵,不用你多言,這幾日,我便當是做了場夢,只是沒想到,現實中的你,居然是這種人。”慕容芷月冷笑了一聲,不再去看秦澤。
秦澤微微一笑,口中懶散的說到“看來有些事,你還不如我這個初窺門道的小子知道的多,你知不知道,歸仙境界的修士渡劫之時,是可以有外力幫助的,我父親當年毀于第六道神雷之下,你有沒有想過這兩位當時在何處了?”
慕容芷月身子一震,這些東西她的確知道,但卻沒有秦澤想的那么多了。
“你說的沒錯,這是我二人欠你父親的,這一生一世都還不盡,只是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你說過的話,修仙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只希望多年以后,你還能保持這份初心,跟著曹天鼎好好修行吧,好好的感受這個如同修羅地獄般的世界!”陳道陵滄桑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傳了出來,仿佛看清了這世間的一切。
秦澤臉上恢復了以往的笑容,這讓慕容芷月感到十分不適,她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如今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知道,從剛才的這段談話中,他已經不是幾日前的他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我會的,只希望到那時,二位還要助我一臂之力。”秦澤鄭重的朝著陳道陵施了一禮,看樣子,十分認真。
“到那時,你還需要我等作甚呢?”陳道陵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秦澤到底在賣什么關子,這個與他只有幾日師徒名分的孩子,似乎讓他也無法看透了,這是他處事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秦澤面色一沉,口中嚴肅的說到“我剛才說過,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夠登臨九霄,那司隸洛陽的劉焱一脈,定要血洗,我想二位前輩自然不會拒絕吧?”
陳道陵神色復雜的看著秦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