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盤膝而坐,體內的青色真元氣團在他的氣海之中極速盤旋著,時不時又與那團詭異的黑色真元觸碰,每每觸碰到那黑色的真元,青色真元氣團便會暗淡些許。
以秦澤為中心,方圓一丈之內的野草盡皆化為枯地,只見他身上下,迸發著青色的真元氣焰,時不時還有絲許黑色的炎紋流露在外。
修仙一道,本就是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每每突破桎梏之時,所需的天地靈氣可能遠遠超過自身所能承受,秦澤身邊,野草的枯竭還在繼續,從數丈逐漸延伸到十數丈,那些生長在江岸邊的垂柳也開始由根部朝著枝干枯竭。
狼營等人吃了一驚,他們從未聽說過有人在筑基境界突破時,便能吸收如此多的天地靈氣的。
林嘯率先感到詭異,眉頭微皺,口中低喝一聲“離他遠一些,我總覺得這小子連我們體內的真元都不會放過,你們看看這四周的狀況,這都快趕得上兩三個境界之上的突破所需要的靈氣了。”
狼營眾人聞言,不由的催動自己坐下戰馬,脫離了秦澤所在的范圍,岑林捂著自己的傷口,緩緩向后退去,然而傷口中的血液似乎有著生命一般,居然透過他的指縫從中迸出一滴滴細小的血珠。
“不好,岑林快退,他在吸收你的精血!”左玲見狀不秒,嬌喝一聲,一把拉住岑林后頸,瞬間脫離了那片枯竭的范圍。
左玲眉頭微皺,翻身下馬,遠遠的看著秦澤,口中喃喃自語道“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來路,這筑基法門怎會如此詭異?居然連旁人精血都不放過,莫非是魔宗或者鬼宗法門?”
蘇沐白仔細的看了看秦澤,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我感覺不到這兩宗的味道,而且,似乎道宗的味道更多一些。”
就在這時,秦澤似乎得到了足夠的天地靈氣,只見他身上下精光暴漲,眉間處的黑色羽火熠熠生輝,他口中突然咆哮一聲,身上的衣甲盡皆碎裂,他面對著眾人,背后居然出現了一頭漆黑的麒麟紋路,即使不是很清晰,但卻真實存在了。
一瞬間,以他為中心,方圓數十丈內生機無,原本青草覆蓋,楊柳連堤的江邊,瞬間變得死寂一般。
林嘯等人不由的吞了吞口水,這種陣勢雖然嚇不到他們,但卻足夠讓他們震撼了。
秦澤緊閉著雙眼,感受這身上下的變化,良久,他嘴角揚起了微笑,緩緩起身,口中吐出一口濁氣。
他睜開雙眼,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頓時怔住了。
“這是”
他微張著嘴,看著狼營眾人似乎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還有那早就遠遠離開的他的嘯風戰馬,似乎明白過來,這四周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蘇沐白緩步朝著他走去,口中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眉間有族印,身后有麒麟,想來應該不是個普通的小子吧?”
秦澤怔住了,眉間的黑色羽火他還是聽曹天鼎二人所言才略知一二,這身后的麒麟更不消多言了,自然是一無所知。
“麒麟的地位,還在四象之上,在一十三州,沒有一個家族敢以麒麟為族紋,你的宗族,真是好大膽?!绷謬[瞇著眼,緩聲說道。
秦澤皺著眉頭,口中低聲說道“你們所說的族印我還知曉一二,此物雖然是我秦門族印,但不是,至于你們說的麒麟,抱歉,我一無所知?!?
“秦門?”林嘯回想了一下秦澤的話,壓低聲音說道“你說的是揚州城的秦門?”
秦澤見其謹慎,自己也不想透露太多,只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蘇沐白與林嘯對視了一眼,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林嘯朝著四周的狼營軍士說道“此間所發生的事情,只字不許外露,違令者,斬立決!”
“遵命!”雖然狼營其他眾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卻意識到讓林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