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秦澤驚醒而坐,一旁的蘇沐白示意他不要出聲,口中低聲說道“我們有麻煩了。”
秦澤見狀不敢大意,整理了一下內甲,從枕邊取過黑劍握在手中,時刻警惕著。
“難道說,王御龍已經迫不及待了嗎?”秦澤皺著眉頭,口中喃喃自語道。
蘇沐白通過窗戶上的小縫看著屋外的情景,原本應該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此時此刻卻是毫無人跡,街頭巷尾,時不時傳出陣陣殺氣。
此時,二人所在的客房門被打開,秦澤手中黑劍頓時出鞘,一見來人,才稍稍松了口氣。
林嘯皺著眉頭,低喝道“冷靜點,莫要草木皆兵。”
“放心,就算給王御龍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強攻凰軒閣,凰琊不是他得罪的起的。”蘇沐白關上窗戶,輕輕地拍了拍秦澤的肩頭,口中淡淡的說到。
“現在該如何是好?”秦澤收了黑劍,不由發問。
蘇沐白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淡笑著說道“或許,可以將此事告知風無心。”
“多年以來,凰琊向來不管世間爭斗,告知她又有何用?”林嘯微微蹙眉,口中不由說到。
蘇沐白取過床榻邊的虎頭吞云槍,朝著二人說道“莫要忘了,他們現在包圍的,不僅僅是我們,他們包圍的,可是凰軒閣。”
“還真是卑鄙,不過我喜歡。”林嘯朝著蘇沐白豎了豎拇指,口中不只是夸贊還是諷刺。
然而蘇沐白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多言,徑自朝著一樓大廳走去。
只見昨日那女子端坐大堂內,玉手請舉茶盞,朱唇微啟,茶液順著喉管緩緩入內,好不動人。
風無心抬起頭,瞥了一眼蘇沐白,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口中輕聲說道“公子起的甚早。”
“風仙子哪里話,我們這些粗人,自然是雞鳴而起,月落而息了。”蘇沐白手持長槍,遠遠的朝著風無心施了一禮。
然而風無心聞言,只是輕輕一笑,口中淡淡的說道“我觀公子狀,這凰軒閣外的殺氣,莫不是沖著公子一行來的?”
蘇沐白略顯尷尬,被人識破心事,的確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然而他轉念一想,卻是說道“風仙子此言差矣,即便這群人是沖著我們來的,但他們所包圍的,可是凰軒閣,未免也太不把凰琊放在眼中了吧?”
風無心站起身來,走到蘇沐白的身前,優美動人的身姿讓蘇沐白不由的心驚,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心中不由道“果然不愧仙子名號。”
“閣下的激將法,未免也太低級了一些,就憑閣下這兩句話,還不能把凰琊當槍使。”風無心的嘴角翹了翹,口中淡淡的說到。
蘇沐白定了定心神,口中說道“既然風仙子覺得,這種行為還不足以激怒凰琊的話,在下也無話可說,不過待會兒打起來,可不要心疼凰軒閣損失的器具。”
風無心聞言,輕抬玉足,繞著蘇沐白走了一圈,回到他身前時,面色微冷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么?”
“不敢,只不過風仙子若是坐視不理的話,恐怕到時候這荊州凰軒閣,怕是要千瘡百孔了。”蘇沐白笑了笑,微微拱手,看了看身后走來的狼營眾人,口中不由的說到。
風無心微微抬頭,看了看迎面走來的狼營部眾,眉頭微蹙。
這群人的修為,個個高深,除了羅玥與秦澤,個個都在小乘境界之上。專主一十三州情報工作的凰軒閣,又怎能不知荊州狼營的名頭了?
風無心笑了笑,口中說道“凰琊向來不參與任何紛爭,只要諸位在我凰軒閣內,我自保諸位無事,但若是出了這凰軒閣,我便不能保證什么了。”
“既如此,還多謝風仙子庇護了。”蘇沐白朝著風無心拱了拱手,便沒有多言。